两人把茶杯倒满,碰杯饮尽。
毛医生那点心结去,整个人畅快不少,抚着周锦渊肩膀道:“小周啊,有个事早就想说,你能不能……给看看,为什烧山火那‘火’就是烧不旺?”
“这个没问题,回头就给您聊清楚。”周锦渊也把手放在毛医生肩上,“只要您也答应件事。”
毛医生:“什事?”
周锦渊:“以后再有患者质疑,您定要站出来,誓死用您白头发替做担保!”
,否则更丢人。”
周锦渊没法,他先前确是考虑到这次情况下毛医生心情,想着反正有几位前辈在,才装死到底。但后来又因为领导催促,给三院挣个面子,就暗暗给谢主任递答案。
可他哪知道,毛医生如此细心。即使解同事,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认出来开方者,还能坦然说出来。
“毛老师,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周锦渊也站起来,老实地道。
他只想着毛老师就是有时候傲娇点,医德还是很好,很愿意带年轻人,也是真正为中医科发展喜忧,偏偏此病用经方最对证,所以隐下姓名,却没想到毛老师坦率至此。
毛医生:“………………行、行吧。”
“别这说,之前确实是有些尴尬,不肯认罢。”毛医生大笑道,“但这次是真真正正释然,小周,今天开诚布公说出来,也是这个意思:以后咱们再无丝毫芥蒂!”
这就是人与人之间差别,同样是遇到不爽事,既有朱大夫之流,也有毛医生这样。
他特意在这里说,在莫教授他们面前说,更是要替周锦渊解释,不是周锦渊答不出。
其他人这才明白此事头尾,黄中文轻敲桌面,“好啊,那这就是今天第二桩佳话,第二杯就你们俩互敬吧!”
莫教授也含着点笑意,若有似无地点头,对这年轻人欣赏更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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