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仪式结束后,他回到房间里。行李都已经装箱,屋里显得空荡荡。东面厨房小窗外,是古老木质建筑物,再往前,是被夕阳染上金色高层楼房。从南面窗户望出去,能远远看到夹杂在杂居楼里新宿高楼群。那些超过两百米高
只剩下他和她两个人在补习班里作测验准备。两人起呆大约个小时之后,他才发现她情况有些不对劲。
当时,埋头设计试题他感觉到种奇妙气息,不由得抬起头。然后他看见,对面座位上她正垂着头,微微颤抖着,眼睛虽然对着纸面睁得大大,但明显心思没有放在那里,额头上还满是汗珠。他吃惊地询问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于是他只得站起身,摇晃着她肩膀。
“喂,坂口!你怎,没事吧!”
“……药。”
“啊?”
“药。要吃药,给饮料。”她语气异常平淡。他急忙跑出房间,在补习班走廊上自动售货机买茶,打开,把茶递给她。她用颤抖手从脚边包里取出板药片,“三粒”,她说。他将三颗黄色小药片取出,送进她口中,并喂她喝茶。指尖触碰到她嘴唇时,他感觉到惊人热度。
他与这位女性只交往短短三个月。但即使只是这样,她还是给他留下无法磨灭痛苦。他想,这痛苦肯定同样也留在她身上。那是他第次那样迅速地喜欢上个人,也是第次知道,原来人可以如此僧恨曾经深爱人。前两个月里,两人都在考虑该如何让对方更爱自己,而第三个月,两人则都在思考该如何给对方留下决定性痛苦。虚幻般幸福和恍惚日子结束后,开始是几乎无法对人启齿倍受煎熬每天。彼此对对方吐出,全都是不该说话语。
但是,这还真不可思议啊,他想。明明发生那多事,她给自己留下最深印象,却还是两人交往前十二月那天。
那个冬夜,她在吃完药不久后脸上就恢复生气。他大大地吸口气,就像在看着什不可思议罕见景象,比如眼看着世界上独无二、谁都不曾见过花苞绽放情景。他强烈地感觉到,自己不能再次失去这样个存在。即使她在与数学讲师交往,也完全没关系。
大学四年级夏天,他才后知后觉找起工作。与她在三月分手之后,直到夏天他才有重新回到人群中心情。同时在亲切指导教授非常热心帮助下,他工作在秋天就决定。虽然众人看不明白这算是他真心想做工作,还是不得不做工作,但不管怎说,自己得去工作。比起作为研究者留在大学,还是尝试下不同世界更好。自己在同个地方已经逗留得太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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