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久保突然从背后撞了过来。浅羽扭曲着脸说道:
“真是够了,你在干嘛啦,白痴!”
虽然浅羽并不是那么生气,不过西久保却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
“哎呀,事到如今不就那么回事?我们来学校读书,就跟有钱有闲的贵妇人去上礼仪学校没什么两样。”
浅羽还是有点生气,没办法坦率地跟着应和——
森村自己喊口令让学生敬礼,然后抱着结果并没用到的粉笔与教科书,抓着屁股离开了教室。
森村或许没发现。
不过浅羽却发现了。
浅羽毕竟是一天到晚盯着伊里野,不可能看漏了那个动作。那个伊里野在铅笔掉落时的奇怪动作——
那个动作简直就像——
的租税制度一一加以解说。
自从伊里野转学过来,森村是浅羽认为唯一算得上有男子气概的老师。就因为浅羽一天到晚盯着伊里野,所以知道森村对伊里野有在用心照顾。或许是认定归国子女要半途加入日本史的课程不太容易,所以还做了特殊讲义拿给伊里野。看到森村这个样子,浅羽深深反省自己曾经模仿、取笑他那老是改不掉的东北腔的事。
不愧是森村,见到伊里野变得雪白的头发既没有动口也没有动手。
“来,铅笔,铅笔拿着——喂,那边的不要讲话,看讲义。”
虽然在这种时局底下念书显得空洞,不过并不是森村的错。
“那你可以跟着疏散啊!”
“我才不要,麻烦死了。学校放假是不错,只是待在家里也没事做,父母老是叫我念书念书的烦都烦死了。要想出门走走,除了便利商店之外没别的地方去,治安部队又很罗嗦。”
看来西久保也是有点与众不同。特别的饶舌,讲起话来特别的满不在乎。
“不过乡下地方能搞成这样也是很神。真不愧是园
有谁扔出纸飞机,从右到左穿越了视野。
虽然到了休息时间,教室里还是见不到平日的活力。伊里野用指尖摸着从森村手里拿到的铅笔。除了头发变白之外,整个人看起来就跟平常一样,和往日的伊里野并没有任何差别。
只要稍加确认,很快就可以得到答案。
一定是自己弄错了,只是偶尔看起来这样,一旦确认不祥的念头只是杞人忧天,接下来就可以放心。就在浅羽这么想着,从椅子上面直起腰来的瞬间——
“吼——!真是没用耶,喂!!”
镰仓时代很好。
浅羽叹口气重新打起精神,就在他正要认真看一下讲义的时候,伊里野的铅笔掉在地上。
“——你在干嘛啊,来,拿着。”
森村捡起地上的铅笔正要拿给伊里野,像是算准这个时机似的,第一节课结束的钟声响起。
“好了,这张讲义就当成作业,班长——班长也缺席是吧。起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