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辞宿认真点头,“能。”
“谢谢。”半夏听完,渐渐松口气,微微扯起唇角,露出这多天以来第次微笑。
又过会,半夏情绪终于平静下来。穆辞宿和他又在公寓里检查下,半夏最后只带走个比巴掌大点小花盆。里面半死不活长着从薄荷。
这是这间公寓里唯属于他母子东西。如果不是因为花盆太小,这丛薄荷也足够顽强。
半夏小心翼翼把花盆护在怀里,最后转头看
太过分,他们太过分。半夏哭得伤心。
穆辞宿伸手想要把他抱起来,结果却被反扑在怀里。
“穆哥,想让他们坐牢。”怀里孩子满是绝望嗓音压抑着无穷恨意,“不管是继父,还是姥姥和舅舅,都想让他们坐牢。”
“他们全都欺负妈妈,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妈妈不会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们定会起生活很好。吃不好也不要紧,没有新衣服也不要紧,不能去游乐园也不要紧,什都不重要,只要妈妈好好就好。””没事,没事。以后你和妈妈会过得很好。”穆辞宿拍着他后背。
难看颜色。”
半夏处处看着,越说眼圈越红,而真正让半夏情绪彻底崩溃,还是打开主卧门后场景。
陌生化妆台,衣柜里华丽衣服,还有地上扔着小块抹布。
这是……半夏拿起来看看,厚实布料并不像是寻常抹布该有材质,在翻开里面,脏污痕迹下隐隐看清还有龙凤绣花。
分明是小时候他母亲给他看过嫁衣。
可半夏却拼命摇头,“不是这样,已经三天,大夫说,要是明天还不醒过来就……”半夏就哽咽得说不下去。直到过好半天,他才冷静下来,“对不起,是提要求太无理。”
半夏知道,国家有固定律法,并不是他希望那些人坐牢,他们就定会坐牢。穆辞宿是愿意帮他,但也是奉公守法律师。
“对不起。”他再次道歉。
可穆辞宿却郑重其事向他承诺,“定让他们为自己所作所为负责。包括你姥姥和舅舅。”
“那穆哥,们真能让他们坐牢吗?”半夏盯着穆辞宿眼神充满渴望。
这是他妈妈唯宝贝,也是她对自己父亲最大回忆。可这些人怎敢!他们怎可以?
“啊!”半夏情绪瞬间失控。
“这不是妈妈。”他狠狠地把梳妆台上昂贵化妆品砸碎在地上。
“这也不是家!”床上被子也扔下来。
“还有这些,都不是,扔掉,都要扔掉!”他哭着又去拽衣柜里衣服。可到底力气小,拽好几下都没拽下来,最后只能蹲在地上捂着脸呜呜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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