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晚步子凝,玩心大起。
说起来,钱盟昨天还闲着没事拉着他鹅圈扔石子来着,他想揪只鹅出来玩玩,钱盟脸惊恐地阻止他,跟他说鹅很凶,比熊都凶。
周向晚不信,他觉得熊很温柔,决定要自己证明。于是,他当下拦住只鹅,抬起脚蹭蹭大白鹅脖子,上下摩擦,觉得新鲜又好玩。
周向晚不知道,鹅,是家畜界猛禽,血性上来,能和袋鼠打成平手。
只见那大肥鹅个打挺,显然战斗经验丰富,拍打着翅膀,伸长脖子对着周向晚大腿上肉快准狠地钳,周向晚只觉大腿传来阵类似于肉被裤子拉链夹住般剧痛,而后所有鹅呈包围之势,拍着翅膀往周向晚头上啄,时白毛纷飞,混乱至极。
路上路狂奔,没人能拉住他,他烧好看衣服,晚上不握着枪就睡不着,过得点也不开心。他死时候除疼之外,其实没有不甘,也没有怨恨,只想着这操蛋人生终于结束。
周向晚转过头,发现不知何时,身边蒲团上已空无人,要不是手上馒头,那僧人就像是场幻觉。
那馒头平平无奇,就像这世上千万个普通馒头样。换作以前周向晚,想必不会多看它眼。
周向晚慢慢咬下第口,干巴巴,仔细品尝有着丝丝甘甜。他吃下整个馒头,看雨停又落,满心迷茫地坐到傍晚,终于坐不下去。
周向晚饿。
周向晚当机立断,拔腿就跑,没想到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周向晚只顾埋头苦冲,踏过湿地,来到白鹤地盘,好死不死从对情侣鹤之间穿过去。
简直不能更倒霉!
雄鹤顿时怒,觉得自己雄性威严被冒犯,展翅飞起,尖利黑椽对准周向晚屁股狠狠啄,其他鹤也来凑热闹,加入啄人队伍。
很不幸,在鹅霸和鹤爷面前,铿锵铁汉周向晚,仿佛变成只可怜无助但能跑小
今日,娘娘庙好像有个什姻缘节,全寺出动,疗养所空空荡荡,连钱盟都不在,周向晚只好自力更生,踏着人字拖去厨房。
周向晚只在古装剧中看见过这样厨房。木质地板,踩下去嘎吱嘎吱响,方青石灶台,口大锅,冰柜里点剩饭,几个鸡蛋,还有几根葱。
周向晚想想,还是决定打电话让管家送几个厨子过来。
周向晚左看右翻,找到个地窖,在排酸菜坛子里挖到坛子酒,菱形红纸上用楷体写着女儿红三个字,周向晚拎着酒网,凑近闻闻,酒香扑鼻,心中十分满意。
拎着酒出门,周向晚正欲打电话,忽见群雪白大鹅摇着屁股,冠子鲜红,拍着黄色脚蹼,哒啵哒,哒啵哒,摇摇摆摆,步晃地朝着鹅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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