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周袍辉气急败坏地扇周自横巴掌,挤出个扭曲笑容,“真是不喜欢听见你说话。”
周自横墨镜被打歪,斜斜地挂在鼻梁上,他露出口白牙,嘻嘻哈哈地笑起来,周袍辉大怒,尖声道:“拿开水过来,给灌他!让这贱种永远开不口!”
周围人得令,屁颠屁颠地拿个保温杯,滚烫开水灌进杯内,冒出白气氤氲周自横眼镜。周自横脸色不变,反倒是笑得更加厉害,泥鳅似挣脱桎梏,满房间乱跑,他走位又骚又滑,还嘻嘻直笑,把周袍辉气得浑身发抖,站在桌上指挥人往周自横身上泼开水,周自横后颈被烫红大块,却仿佛没感觉似,咧着嘴嘶嘶地笑。
周袍辉横眉怒目,趁周自横被堵在门侧,举起杯子就朝着他额头掷去,周自横头也不偏,疯笑着迎,不过,他也没地方躲
”钱盟忐忑地松开周向晚大腿,周向晚四下看看,往嗣堂方向走去。
和前世样时间,样地点,样话,如果是巧合也未免太巧,这话显然就是掐着点说给他听。周向晚嘴上说着没事,但在心里合计通,今生前世加在起,今天得把周袍辉做成烤肠才解气。
屋内坐着十几个人,围着长桌而坐,周袍辉面对着门,看见周向晚身影在黄色油纸上闪而过,他微微笑,心想这下周向晚不大闹通才怪,只要他闹,接下来事情就好办。
吱呀声,门开,却不见周向晚身影,周自横哼着歌晃荡地进来,周袍辉望见门口没人,心里惊,脸上却挂着笑容,道:“大哥呢?你不是去接他吗?”周袍辉眉毛平直上扬,颧骨高高耸起活像两个大括号,是副充满戾气长相。
周自横戴着墨镜,也不知道眼睛在看谁,彻底无视周袍辉,找个远离众人位置,塞上耳机。
周袍辉脸有瞬间扭曲,这屋子里满满当当都是他人,就算不是也是等着看好戏,所以也不屑装,厉声道:“问你话呢!把他耳机拿下来!”
“是。周少。”
旁边有人应和,两人围着周自横,其中人粗,bao地扯下他耳机,扔在地上碾脚。
周自横这才仰仰下巴,似笑非笑地重复:“周少?——呵。”周自横没说他呵是什,但周袍辉仿佛受到莫大侮辱,走近周自横,站在他面前俯视他,轻蔑道:“他也就占个名分,这年整个周家都是帮着父亲打理……周向晚也就算,你个野鸡生杂种也配瞧不起?!”
“是,杂种,你纯。”周自横仰着头,像是想到什有趣事,勾起嘴角嘶嘶地道:“你以为当个纯种舔狗就能继承皇位吗?大清早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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