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轻微歪歪头,看向宁宵。
“应该是和合租对情侣,他们回来。”宁宵解释,“刚搬进来,听房东说,还没和他们见过面。”
苏洄点点头,又笑着说,“那既然还有两个人,多个也不多吧。”
宁宵差点被他逻辑逗笑,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和喝醉人计较,“他们和又不住间。”
苏洄像小猫样发出个细微拟声词,隔好久才又开口,“那好吧,走。”
他好像站在个美丽漩涡前,很明白,再进步可能就无法脱身。
“算吗?”宁宵后退,笑笑,“可能戴上这个就会让你心情好起来,被谁发现都不重要。”
向圆滑他,很突兀地回到上个话题,“有强迫症,不太习惯和别人起睡觉,不好意思,还是送你回家吧。”
这样话已经足够直接,没想到苏洄竟笑,“可是在自习室时候,也是只有你和,你那个时候睡得很香。”
宁宵扯扯嘴角,“那时候很累。”
宁宵始终认为自己心如顽石,活到现在只为向上爬,绝不会为任何事任何人所动摇。
他与人交际大多出于功利,会考量对方是否能帮助到他,是否可以为他下步计划做出些贡献。他会在每个人靠近时下判断,做考察,能不能做朋友,取决于是否有助益,譬如所有教过他老师,比如有论文发表颇多同学,又比如有内推资源学长。
宁宵非常清楚,自己是个庸俗、冷漠人。
但是。
当宁宵脑子里出现“但是”这个词,这瞬间,他不断地提醒自己,他与苏洄是两个世界人。
说着他扶着床沿,十分费力地想站起来,却发现没那容易。
“你回家吗?”宁宵伸手去扶他。
苏
“你现在也很累。”
苏洄直白是毫不费力,也不惹人讨厌,种强烈自由意志,“看得出来,你不开心,很累。”
宁宵脸上笑意渐渐沉下去,没有说话。
有时候他很羡慕苏洄直白和天真。
两人沉默很短暂,外面忽然传来关门声音,紧接着是男女嬉笑只字片语。
他们之间差距,就像是悬在天空太阳,无论如何躲避,也永远都存在,无法抹去。
明明苏洄是很值得利用类型,家世显赫,有钱有权。在宁宵庸俗价值评判里,当属非常有用类型。
但他却本能地畏惧靠近,不想判断,不愿考察。
他是如此现实人,却根本不想知道苏洄外公究竟是什级别领导,不想解他家资产究竟多少,哪怕知道也并不会让他动心。
宁宵甚至不想弄清楚苏洄究竟为什愿意靠近他,下步又有多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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