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忽然想到他消失在聚会那个夜晚,抚摸着流浪狗前额,小声说别怕,不坏。
他始终不明白,苏洄为什会这样说。
没有人会害怕美好事物。
“不会。”宁宵用言语安抚,“你很好,很可爱。”
“是吗……”苏洄声音含混,转过身去,背对他。
为什会有人为爱情什都不要,为什会有人辈子只爱个人?
宁宵那时候不懂,但发誓不做这样人。
于是当他发现自己开始沉沦时,有种被宿命掐住喉咙恐惧。
“宁宵。”
凌晨深蓝色房间里,苏洄声音像道柔光。他背对着宁宵,将他拉回现实。
。”苏洄语速缓慢,眼睛又不自觉闭上,声音柔软,“放行李箱……”
宁宵发现自己不太正常。
他习惯用压抑方式对待自己欲望,但这种习惯在遇到苏洄后,次次被打破。
苏洄常对他展现出种“享用吧”姿态,唤醒他内心深处掌控欲。
但他理智还是收回不正当发泄。
“嗯。”宁宵把他手拿开,放进被子里,用轻到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声音说,“你是最可爱人。”
那你会爱吗?
苏洄睁眼,在心里问。醉意已经完全消失,但他没有丝毫表露,演到相安无事时候。
夜色是沉默,天际泛白时,宁宵便起来。苏洄半梦半醒,感觉门开又关,宁宵好像出去,但他没力气
“嗯?”
苏洄声音还是不完全清醒,含糊而绵软,“宁宵,正在生病。”
宁宵愣愣,没犹豫便起身,伸手去探他额头,但还好,并没有烫。
“哪里不舒服?”
苏洄笑下,捉住他手,没回答他问题,只带着醉意说:“你不要怕。”
“不要在别人面前喝酒。”
说完这句,宁宵起身为他盖好被子,自己又回到浴室,用冷水洗脸和手,也浇灭继续膨胀欲求。没吹过头发已经半干,残留着苏洄身上甜美气味。
他们并排躺在异国酒店,这里夜晚很亮,光像薄纱样盖住苏洄身体。宁宵难以入眠。
他想到自己小时候,透过不隔音墙传来残,bao性声音,唾骂、掌掴、都令他想吐。他想到母亲啜泣,为他不曾出现过生父,为段爱情,她似乎把切都献祭出去,得到只有无止尽痛苦。为口中爱人,私奔,与家人决裂,来到充满鱼腥味他家乡,带着个会拖累她下半生孩子,相依为命,等他回来。
听说他去日本,还是别什国家,另娶他人。宁宵还记得母亲得知这个消息时瘫软在地样子,她啜泣时很美,但美没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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