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发出最后封邮件,已经过去五个小时,苏洄没有回复。
宁宵自认为很解他。苏洄是个喜欢自己发最后句话人。
不确信是他习惯变,还是别原因,宁宵尝试又发封邮件。
[Sean:对,想知道你还会有新作品展出吗?如果可能话,想去看看。]
整整小时过去,他没有收到回应。
光是从再次遇到宁宵开始,他就经历郁期——短暂正常期——再进入郁期转变和折磨,甚至没有等到躁期,就又次堕入重抑郁深渊。
轻躁狂似乎也很久没有出现,他连通过疾病开心起来能力都丧失。
不知道躺多久,苏洄完全没办法起身去服药,天逐渐黑下来,浴室里漆黑片。
手机屏幕亮又暗,些电话打来,又因为无法接通而挂断,来来回回,像是黑暗湖面萤火,短暂地出现,又离他而去。
苏洄被割裂成两部分,部分自己很想振作起来,可另部分却又深陷泥沼,提不起丝气力。
头,“他根本就没有尝试过。无论去哪儿,都是司机开车,如果司机不在就会是来开,比如今天,司机生病,所以由代劳。”
格蕾丝点点头,夸赞起他驾驶技术,卡尔笑笑,和她聊些无关紧要话题,格蕾丝笑得格外开朗,这让他突然想到不久前,苏洄坐在副驾驶上样子。
很安静,像只不会和人类产生话题布偶。
而布鲁克林旧公寓里,像布偶般安静苏洄,在反复思考下,礼貌地回复Sean提问。
自认为对方不会再回复,他离开桌子,拿着行李包走进浴室。
宁宵开始觉得不对,给卡尔打电话,“你现在在哪儿?”
“?在妈妈家,今天们有家庭聚会,怎Shaw,出什问
每分钟都像是被放慢速度,变得痛苦而冗长。
他开始产生幻觉,浴室里所有东西都变得很大很大,开始飞舞,他只能闭上眼,渐渐地就失去知觉,陷入昏迷。
又开始下雪。
宁宵结束另场会议,望眼窗外,很突然地产生焦虑情绪。
他吃药,静坐在办公椅上许久,最终还是打开那个匿名邮箱。
苏洄件件整理需要带到医院日用品,开始还算顺利,空白行李包如同头脑,被点点装满。
但他始终找不到外婆常用洗涤剂。
苦恼逐渐蔓延,几乎是瞬间,苏洄陷入无声崩溃。
手没能撑住镜柜,身体无力地滑下去,最终躺在浴室地板上。他像个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情绪孩子,药物失去作用,头脑清空,情绪阀门被瞬间逆转,躯体化反应操控他身体。
这是经常会发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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