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笑,想让宁宵也开心点,“没和你说过,躁期时候人会变得很怪,比如会特别想买东西,购物欲极其旺盛。”
宁宵手指抚摸着他脸颊,“你买什?”
“很多,都说不过来。”苏洄想想,找出个他觉得最神奇,“应该是十七岁时候吧,当时看到网上有个视频,个外国人拍,里面有很多被盗猎者杀死大象。”
他从宁宵怀里坐起来,对他说:“他们为拿到最完整象牙,会很残忍地杀害大象。视频结尾是那个外国人号召大家保护象群,花钱可以领养只小象,他们就会被安放在大象保护基地。”
“你领养只?”宁宵挑挑眉。
苏洄手托着腮,勺子搅着粥,“其实没什感觉,是麻木。”
宁宵问,“你那个时候在想什?”
苏洄知道自己说这些,对宁宵很残忍,但他不想欺骗。
“就是觉得没什好留恋。”
说完,勺子被扔下,和瓷碗碰撞出叮声响。
院,但那个医院精神科不太好,只记得折腾下午,妈坐飞机赶回来,医生告诉她,是重度抑郁。”
“她不明白怎会突然就抑郁,全家人都不明白,唯有点可能就是遗传论,因为叔叔也有精神病。”苏洄低头,吃口粥,“反正都开药,也就那治。”
宁宵皱着眉,“但你不是抑郁。”
“嗯,是误诊。”苏洄抿抿嘴唇,“后来才知道,二型双相很容易被误诊成抑郁症,因为是轻躁狂,不明显,但抑郁表现很严重,很多人都被搞错。不过因为被错误地治疗半年,情况越来越严重。”
他漫不经心说:“十五岁,记得是星期三,因为星期三时候陈妈都会做话梅小番茄,那天晚上十点钟,用美工刀捅这里。”
苏洄脸上露出有些不好意思笑容,抬起两只手比手势,“七只……
他看向宁宵,“你早点出现就好。”
说不定这个伤疤也可以被撤回。
宁宵拥抱是世界上最小、但最有效疗愈所,无声无息地用温柔填满他所有伤口。
苏洄好像回到在纽约那天,对宁宵渴望抵达峰值,他希望宁宵可以出现在他难捱青春期,在所有人否定他时候抱住他,遍遍说很爱他。
“其实躁期也挺逗。”
苏洄把他手牵过来,放在肋骨下面,“就是这里,昨天你看到,缝七针,很难看。”
宁宵感到痛,但他分辨不出哪里痛。
他下意识捂住苏洄陈伤,甚至开始想象当时如果他在那里,便愈发难以抑制那种模糊痛感。
他以为他不会为任何人共情。
“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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