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想出去……”苏洄试探性地开口,很小声,“、们……”
“现在?”宁宵鼻息温热,萦绕在他颈边,他声音懒懒,“可以啊?不过他们还在外面吧,看到可能会误会。”
他说完,又改口,“也不算误会。”
完。
苏洄怀疑这根本不是假,不是做梦,他是真做错事。
“醒?”宁宵声音有些哑,很低沉。
他没完全清醒,半闭着眼,直接伸出手,覆在苏洄额头上。
苏洄完全不敢动弹。
“……好像还有点烧。”
宁宵忽然起身,靠近,用自己额头贴上苏洄,只是还闭着眼。
苏洄瞬间清醒,他甚至不用回头都知道这个人是宁宵。
为什他们会睡到起?
苏洄努力地回想,支离破碎记忆像拼图般点点复原,耳朵也逐渐变红。
他被羞耻、焦虑与无以复加懊恼困住,无法自拔,但还抱有点点侥幸心理。
万真是做梦呢?说不定宁宵只是帮忙把喝得烂醉他拖回房间,然后太累就倒在起睡。
确感冒,还发烧。
宁宵找来退烧药,花点功夫喂他吃下去,又用物理退烧方法,拿出冰袋给他敷额头,也替他擦拭身体,折腾两个小时,烧好不容易退下去,他这才放心。
通常进入躁期,苏洄睡眠都很短,有时候根本不需要,整晚都无比兴奋,甚至没办法待在个空间里太久。
但这次喝得烂醉,加上感冒发烧,他昏睡很久,再醒来天已经大亮,半掩窗帘透入明亮雪光。
外面好像下雪。
苏洄心几乎要跳出胸口。
就这样贴靠十秒。
“还好。”宁宵退开,回到枕头上,把苏洄也拉回被子里,“盖好,再着凉不管你。”
苏洄心跳得愈发快起来,他根本没办法和宁宵在同张床继续呆下去,心脏好像会爆炸掉。
宁宵却根本不管,转身又搂住他,下巴抵在他肩窝,很亲昵姿态。
毕竟他们都穿得好好。
苏洄又低头确认眼,忽然发现不太对,昨天他穿并不是这套睡衣。
毛衣呢……
下意识逃避心理又开始作祟,苏洄小心翼翼地拿开宁宵手臂,想溜掉。
但他并没有得逞,不仅如此,还被宁宵抓个正着。
隐隐有这样预感。
苏洄头很痛,就像被什钝器狠狠地砸过,昏沉又疲倦,思维下子有些短路,只迷迷糊糊记得和他们起喝酒聊天。
被子好暖,苏洄下意识想放弃思考,闭眼再睡会儿,于是又往里钻钻。
他感觉不太对劲,身体动动,忽然地,只手臂伸过来,抱住他。
很熟悉、很紧密背后拥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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