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宵这次没说blessyou,语气像是妥协样,“不吃人,回来。”
苏洄脚步顿住,看着宁宵坐起来,捡起地板上针织外套穿上。
“你可以当做什都没发生,无所谓。”
他拿起旁手表,慢条斯理地戴在手腕上,最后戴上眼镜,仿佛恢复往日斯文绅士面。
其实他有猜到,苏洄醒来后会是这样反应,甚至想象过更差,为此没能睡好觉,因此现在状况反倒令他松口气。
这样话说出来,换做是过去宁宵,定会默默接受。
但他不是过去宁宵。
“不好意思。”他笑笑,对苏洄说,“记忆力非常好,研究生期间还代表S大参加校际记忆力联赛,金牌,还有证书,想看吗?”
苏洄简直要疯。
他到底是怎变成现在这样?
躁期令他思维比之前更加快,像是有许多许多个自己在脑中吵架,谁都不愿意退让。
他真很佩服自己,意志力竟然可以薄弱到这种程度,明明答应做朋友,也下定决心做个称职朋友,没想到最后还是被自己手搞砸。
这算什?还能算是朋友吗?
成年人世界是没那非黑即白,很复杂,很多种可能性,可苏洄仍旧停留在过去,难道宁宵可以接受做这样朋友?他不知道,只觉得宁宵看上去很乐在其中。
可苏洄并不甘心,所以很快逃避这条路。
他比自己心里以为还要喜欢苏洄,即便尝试过放下,也学着释怀,在进退两难中抛起来又落下,被不甘所折磨,很想为自己失去六年
宁宵说完,凑过来,用鼻尖蹭蹭苏洄鼻尖,“忘不,每个细节都记得,怎办?”
苏洄想躲,因为身体反应太诚实,他根本没办法掩饰对宁宵喜欢,哪怕就是被这样撩拨下,都会心动。
“那你就记着吧。”
苏洄搞不懂宁宵到底想干什,也没精力思考,他有些赌气,退开距离,觉得还不够,于是直接离开床,走到衣柜边找出件毛衣外套披在身上,可冷空气还是钻进来,无孔不入地涌来。
他想走,但没防备地打个喷嚏。
大家都喝醉,这本来就是错,完完全全错误行为,苏洄觉得错误根源在于自己,所以还是选择主动道歉。
“喝得太多。”他抬起头,垂着眼对宁宵道歉,“昨天晚上整个人都是混乱,而且还进入躁期,可能各方面因素都有,所以才做这离谱事……知道是做得不对,对不起。“
宁宵就这样看着他,任由他说出自己最讨厌句话。
“然后呢?”
“没有然后。”苏洄脸真诚,“很抱歉,你把这些都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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