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走近两步,伸出手,捏住苏洄下巴,姿势亲密地仿佛下秒就要接吻那样。
苏洄心跳忽然快起来,睁大双眼望着近在咫尺宁宵,玻璃镜片像是为他们相交眼神设下道透明屏障,谁也看不透谁心。
他并不完全懂宁宵意思,但似乎又萌生出些不应该有欲念。
宁宵声音有些低沉,压在苏洄心头,“当然,普通朋友是不接吻,但是苏洄,们已经做不回那样朋友。”
他说完,低低头,贴近到几乎要吻上苏洄嘴唇微小距离,温热呼吸混在起,仿佛下个瞬间,就会触碰和交换。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他开始往自己身上找原因,“不会是把感冒传染给你吧。”
宁宵盯着他,本正经,“很有可能,们可是密接。”
苏洄感觉他别别扭扭,想想,“你是不是还因为昨晚事不舒服啊?”他垂垂眼,“对不起嘛,要不然还是找个房子搬出去吧,反正外婆病已经好很多,也结束郁期,应该不会有什事。”
他没想到这个方案提出来,宁宵脸色更差。
“睡完就跑,苏洄,你真是越来越厉害。”
好啦。”
宁宵盯着他,言不发。
“怎?”苏洄站起来,眨眨眼,“干嘛这样看。”
他摇摇头。
只是感觉苏洄不像是以前那个小少爷。
但宁宵并没有吻下去,只是蹭蹭苏洄鼻尖,轻笑声。
“你怎这紧张?都不呼吸。”
他松开握住苏洄下巴手,“怕吃你?”
苏洄定定地站会儿,像做错事罚站小朋友,看着宁宵坐回到办公桌前,却不打算移动。
过好久,他才开口,“你
苏洄耳朵下子红,“不是这个意思……是不想打扰你太久。”
“你好好待着就行,不觉得打扰。”宁宵撇过脸,没看苏洄眼睛,“而且也不介意昨晚发生事,相反,挺享受。”
享受??
羞耻心差点让苏洄卡壳,“可是是你说做朋友……”
“朋友就不能接吻?”宁宵看向他,语气很随意,“朋友不能上床?你都在纽约住这久,应该见怪不怪,不是吗?”
但他并不喜欢这样。
宁宵站起来,腿隐隐作痛,但并不想让苏洄察觉出异样,于是又坐下。
他喜欢用苦肉计,但仅限于无伤大雅表面功夫,拿捏苏洄容易心软本性。
可过去二十多年经历早就把宁宵变成个不会示弱人,旦触及真正伤口,宁宵还是下意识背对过去,不想让苏洄看到。
苏洄盯着他,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宁宵好像在躲避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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