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好。”是个高个子棕发白人,年纪大约三十岁,穿得很像英国人。
苏洄侧过头,对他露出个礼貌微笑,“晚上好。”
“刚刚就注意到你,在洗手间洗手时候,站在你旁边。”男人笑笑,伸出只手,“叫威廉。”
苏洄犹豫下,“Eddy。”
但他并没有握手。
“你过得很辛苦。”克洛伊说。
贝拉点头,“有这样朋友,可能比别人多知道些,你定很坚强才能熬过来。”
苏洄笑笑,景明也拍拍他肩,“所以说你和宁宵样,都是生命力特别顽强那种人。”
是吗?
苏洄不确定。
睁眼就是第二天。”
大家笑阵,苏洄却想到宁宵当时断片样子,那还是他第次见宁宵喝醉。
他们边吃边聊,苏洄很喜欢和他们聊天,志趣相投,加上他最近状态高亢,正需要发泄表达欲,所以次性说许多话。
克洛伊敏锐地察觉出什,“Eddy今天状态很好,最近发生什开心事?”
苏洄犹豫下,倒小半杯景明龙舌兰,饮而尽,随即坦白自己病。
“抽烟吗?”威廉递过来支香烟,并打算为他点燃。
苏洄脸上浮着倦怠,长发随风飘动,被他别至耳后,“不用,谢谢。”
他打算离开,但对方似乎并不打算就这样放弃,“这是名片,可以做个朋友吧?”
苏洄带着点防备心盯盯他,威廉脸上完全写着“知道们是同类”表情,反倒令苏洄厌倦。
他是很奇怪人,不喜欢带着目性接近,不喜欢肢体触碰,会很想逃走。某种意义上确像猫。
不过坦白感觉很好,没那难,被自然而然地接纳也很让人满足。
半小时后他开始后悔自己多喝那半杯龙舌兰,有些发晕,于是起身去洗手间洗脸,出来时候,他忽然很想念宁宵,于是走到餐吧露天吸烟区,尽管他并没有带烟。
透透气也好,把这些不太好想念吹吹,都散开。
靠着栏杆,苏洄往下望,下面有个巨型松果形状建筑,很奇特,他眯眯眼,仔细观察。
忽然,个男人声音出现在身旁。
“有双相,之前几次和大家见面都在郁期,现在是躁期,所以可能看起来像是变个人。”
其余三人顿顿,话题暂时停止,但这份令人难捱安静并没有持续太久。
“知道,有个朋友也有这个病,不过她比你夸张很多,有次半夜三点敲家门。”贝拉说着笑起来,“们最后起跳到海里游泳。”
“半夜三点?”景明觉得不可思议。
贝拉点头,吃片玉米片,“但她超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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