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治上前抓住苏洄胳膊,被他把推开。
苏洄只能负隅抵抗,“不去,不会回去。”
季泰履眼神沉下来,这张苍老面庞上浮出丝狠厉。
“苏洄,给你最后次机会,周时间,你好好想清楚,否则总有办法让你们走不长远。”
“知道,外公,可是真不能和他分开。”苏洄比他想象中表现得镇定,仿佛很希望被外公所认可,无论做什都好。
他走过去,下意识地跪到季泰履床边,抓住他只手,语气近乎恳求,“外公,会好好治病,什都听你,给你写保证书,保证以后定做个不让你丢脸孙子,什都好,但是真不能离开他。”
“你看看你现在像什样子!为个男人下跪,苏洄,怎会把你教成这副德行?你看看你自己,多恶心!”
季泰履气得咳嗽不止,倒回枕头上,声音变得很虚,“……还说不让丢脸,你得精神病,现在又变成同性恋,哪样不让丢脸?”
苏洄忽然间清醒过来。
分五裂,碎渣溅到苏洄手背,留下血痕。
“爱?你知道什是爱?!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还当真?”季泰履说几句,便气得咳起来,手紧紧抓着床边围栏。
外婆立刻上前扶住他,拍他后背,边哭边劝,“别动气,你就不能好好和孩子说话吗?”
“好好说话他听吗!”
季泰履看向苏洄,片刻地沉默后,他将床头柜上照片把抓起,甩到苏洄面前。
他们其实并不在乎宁宵够不够好,哪怕自己将他全部优点罗列出来,也无法打动外公,因为自己本身存在就是错误。
选择权从来都不在自己手上。
但他还是近乎偏执地说宁宵好,“你不解他,他真很优秀,比这个圈子里你认为所有好孩子都优秀,他很聪明也很上进,是见过……”
“够!”季泰履喝止他。
“你疯,你太久没有吃药看病,把他给带回去。”他摆出副拒绝沟通姿态,对站在旁徐治说,“明天就带他去张医生那儿,让他好好看看。”
照片里,每张都是苏洄和宁宵拥抱、甚至接吻。
他们真以为自己是大千世界对蚂蚁,渺小到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
直到这刻,苏洄才解,原来自己从来就没有自由。
季泰履语气变得很重,“你从小到大,要什有什,做什都有人给你铺好路,享受着最好物质条件,所有事根本不需要你操心!可是你想过没有?苏洄,现在让你去吃别人没吃过苦,以你精神能力,你脆弱,你能活下来?”
这番话劈头盖脸砸在苏洄身上,如同冰雹,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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