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笑,拨开头发给他看自己脖子上已经愈合变浅伤口,“你看,去外公病房,抢床头柜上水果刀抵在这里,结果划破也不知道,
到现在为止,苏洄也没能忘记那时候冲击力。
“如果叔叔不是精神病人,这切都不会发生。”
两人沉默很短,宁宵忽然开口,“你把们代入其中。”
这是他所不知道,也难以想象。
苏洄没有否认,“很难不这样做吧,病z.sha率更高,何况那个时候,确实也快撑不住,躁狂都救不。想尽所有办法,都不能扭转他们思想,无论如何也要让和你分开。”
遗憾组成,“其实很怕想起她,因为知道她不会再出现,无论多努力,都不可能让她看到,让她也拥有。很长段时间都很排斥听到别人提起父母,因为比谁都希望她在这里。”
宁宵说着,有些苦涩地笑,“她连你都没有见到。”
苏洄眼眶酸涩,“是啊,好可惜。”
“到最后,她什都不剩,只留下个遗物箱,到现在都没有打开看过,光是看到样子差不多箱子,就会很焦虑。”
这是宁宵第次坦诚地向苏洄剖白,哪怕六年过去,他依旧没办法坦然接受母亲死亡。
“其实最后悔不是分手本身,是说分手时候太含糊其辞。”
苏洄低下头,困在精神病院小房间里,这最痛苦幕无数次在脑海重演,“怕说得太清楚,告诉你那段时间经历切,你会选择坚决不分开,知道你肯定会这样,所以只能说,没什理由。”
宁宵手抚上苏洄后背。
“知道你讨厌没有理由离开,也知道,你可能真会放弃切带走,但是很害怕这样。”苏洄声音逐渐低下去,“对不起,都是因为,们之间错过六年。”
宁宵抱住他,“都明白,就算你什都不说,也知道。”
“但她现在自由。”苏洄说,“就像她告诉你,只要撒进海里,她就会无处不在。看到海,就像是看到她。”
宁宵点头。
他们坐在沙滩边,望着潮汐反复袭来,卷走沙砾与贝壳。
“有时候也觉得很遗憾。”苏洄握着把沙子,声音很轻,“明明才26岁,可是却好像活好久好久,什都失去,最开始是爸爸,健康,再后来就越来越多,像泥石流样,全部卷走。”
苏洄笑着看向宁宵,“还没有跟你说过,就在和你分手几天前,叔叔因为精神分裂自.杀,去灵堂之前,妈带着去他家,想叫上婶婶,自己上楼,结果发现她也走,只留几行字,说要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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