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希望苏洄始终是例外。
宁宵很清楚,苏洄用意是为解开自己心结。正如他孤身人时,还是会在每年十二月初为素未谋面他母亲祭拜,真诚又无私,不为自己,全然为他。
将杯子里咖啡喝完,宁宵起身走到楼上,不会儿便下来,抱着那个陈旧箱子。他走近,将其放在地板上。
苏洄慢吞吞地吃东西,边吃边想,边想边盯着眼前宁宵。
想做事太多,想去看看他母校,去见宁宵说过巨大仙人掌,想陪他参加每次演讲,和他起去看望长大七只小象,起去冰岛爬冰川……
但这切优先级都低于宁宵本身。苏洄最想做,还是抚慰他始终难以面对伤口,弥补他情感上最大空洞。
他伸出手,拉起宁宵手,“想陪你整理阿姨留下东西。”
宁宵脸上意外很明显,顿几秒,想说什,好像又被个深呼吸咽下。
“乖。”
昏睡夜,苏洄醒来时,感觉浑身没有块肌肉是完好,嗓子难受得厉害。
床头没留下字条,苏洄赖十五分钟才起来洗漱,走路有些困难,他路扶着墙,走到书房,发现没人,于是下楼来到客厅。
宁宵正在厨房煮鸡胸肉,雪糕在他身边打转,焦急地汪汪叫两声,发现苏洄下来,他又急忙跑到苏洄跟前,绕着他跑。
“醒?”
粉,衬衫散开,露出透着粉胸膛。
宁宵低笑声,“想要,拿来送给。”
他们分食彼此欲望,摩擦在手心,如同点燃和观赏夜晚篝火。
情到最深处,宁宵自上而下,欣赏苏洄张开唇和下意识露出小半截舌尖,忍不住俯下身咬口。
在苏洄因双重痛而皱眉时,他哑着嗓音说:“苏洄,这不是幻觉,记住?”
苏洄立刻改口,“如果你不想,可以改天……”
看到苏洄脸小心模样,宁宵于心不忍,笑笑,“就今天吧。”
“真吗?”苏洄怕他难过。
宁宵点头,“直放着也不好,是该拿出来晒晒太阳。”
所有人都会畏惧宁宵所避之不及事物,除苏洄。
宁宵从烤箱里端出杯温着蜂蜜水,递给苏洄。
“喝点。”
苏洄听话照做,嗓子果然好受许多,“今天不忙吗?”
“嗯,今天休息。”宁宵把鸡胸肉放在盘子里,给雪糕摆好,又端出两份三明治,给苏洄那份加厚厚煎蛋。
“你想做什?可以陪你。”
“嗯,记住……”
“你在餐厅里说悄悄话,记得吗?”
“悄悄话……”
“再叫遍。”
苏洄在混乱不堪中思考片刻,哑着嗓音开口,“……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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