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洄抓住他力气稍微加重些,像种很难察觉讯号,但被宁宵准确地接收到。
“你真这想?”
宁宵笑,“小苏同学进步,至少在这种时候还知道很喜欢你。”
苏洄很木,像块充满歉意冰,知道自己很冷、很难融化,所以愈发难过。他伏在宁宵肩头,孱弱呼吸似有若无,很难维持。
“宁宵,又搞砸,全毁……”
宁宵叫停他自归因,“不,不是这样。”
他用非常坚定语气对苏洄说,“你没有搞砸任何事。刚刚采访点也不重要,苏洄,重要不是媒体,而是你作品,是那些来观展人。”
“可做这些什都不是……没什价值……”苏洄双手抓住宁宵后背衣服,如同抓住救命稻草。
“不这认为。”宁宵半低着头,在他耳边低诉,“即便不是你男朋友,不带任何感情因素来看这场展出,都会被震撼到。当然,不是专业人士,给不出专业点评,但是真非常美,非常惊艳,完全让体会到艺术冲击,这对普通人而言难道不是最大价值吗?”
冰绝望。
“苏洄。”
宁宵半蹲在他跟前,握着他手,为他递上杯温水,“要不要喝点?”
苏洄花比平时长两倍时间给出反应。
他摇头。
可苏洄却在他怀里摇头,言不发。
“为什摇头?”宁宵声音带着不明显暖意,“你觉得在说谎?可刚刚才保证过,不骗你。”他拉起苏洄手,与他十指相扣。
苏洄嘴唇动动,喉咙干涩,发不出声音。
他自知自己现在就像个心求死人,步步走向灰色大海,宁宵就是那个奋不顾身跑过来拉住他人,是他唯救世主。
宁宵很有耐心,“你是不是觉得,喜欢你,所以说话不客观?”
宁宵拿开水,抬手抚摸他脸颊,望着他,语气柔和,“没关系,这不是什要紧事,采访那边你不用担心,会出面解决。就当采访提前结束,接下来们就没有工作,对不对?”
苏洄说不出任何话,他甚至觉得宁宵要被迫出现,被迫解决这些本与他无关麻烦,都是因为自己,因为他缺陷。
他在郁期表象总显得冷酷无情,无生机,但宁宵很清楚,这并非他不想给出回应,是因为他思维衰竭到几乎不起作用,能想到也只有负面东西。
宁宵坐到他身边,将苏洄拉入自己怀中,温柔地抚摸他后背,不再说话,只是安静地给予抚慰。
在他温热怀抱里,苏洄感觉到细密痛楚,长久沉默中,他终于忍受不,艰难地说出对自己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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