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诉过后人确实感到轻松些,但他并不觉得那些建议能起到多大作用。
走出咨询室后,边辰没有立刻离开。
他在走廊边自动贩卖机里买罐茶饮料,坐在长椅上喝两口,陷入沉思。
咨询师在与他道别时说,希望下次来时他能更敞开心扉。
她不知道,对边辰而言,方才那些话语已经是他能做到最大限度坦诚。
“……不方便。”边辰说。
“如果这是你焦虑源头,那最好还是适当地提醒下你朋友,”咨询师说,“尽量避免和那个危险分子接触。”
“他们现在应该已经不再接触,”边辰说,“可想到这世界上有这个人,可能对他造成威胁,就非常焦躁,情绪变得很不稳定。”
“这位朋友定对你很重要吧?”咨询师说。
边辰低头看着自己双手:“毕竟是……救命恩人。”
些未来发生事……”
咨询师微笑着点点头,抬手在面前键盘上敲打起来,问道:“除这个以外,你生活中还遇到过什别科学解释不事吗?”
边辰扶住额头:“你是不是觉得脑子有问题?”
“只是随便聊聊,”咨询师依旧温柔,“人在过度焦虑状态下很容易胡思乱想,这就好像你情绪得场小感冒,可能会咳嗽也可能流鼻涕。但这些都是时。”
“那要怎治好这种小感冒呢?”边辰问。
即使是面对自己,他也不曾如此直白地承认过他对失去礼子宁恐惧。
只可惜正视自己对缓解焦虑派不上太多用场。
边辰拿出手机,打开书房监控。
礼子宁正半趴在桌上,右手拿着水笔,笔杆下下地点着自己额头,似是正在苦思。
说好
咨询师点头道:“你很害怕失去他。”
“失去过次,是说……差点失去,就是他救那次,”边辰摇头,“不想再经历,那种感觉非常、非常……”
“不用回忆,”咨询师说,“懂你意思。”
那之后两人又聊阵。
咨询师给他些改善情绪建议,不外乎转移注意力、适当地使用药物、与“朋友”多沟通。
“可以跟聊聊你具体在担忧什吗?”咨询师问。
“有个朋友,他是……算是救命恩人吧,”边辰说,“他最近和个非常危险家伙走得特别近。”
“危险?”咨询师问,“你是指,bao力方面?”
“算是吧,”边辰试图让整个来龙去脉显得更合理,“他有前科,而且很可能对朋友怀有敌意。而朋友对此完全不知情。”
“嗯……这样听来确实是很值得担忧呢,”咨询师缓缓点头,“不能提醒下你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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