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觉得很新鲜很有趣?”沈怀今问。
“嗯,”周涟点头,然后说,“她问想不想去她酒吧。”
沈怀今看他眼:“你要去吗?”
“……不知道,没去过这种地方,”周涟很犹豫,“你能陪起去吗?””不太喜欢这类场合,”沈
他声音很小,像蚊子在嗡嗡。
听起来有点好笑,沈怀今却笑不出来。
“你们经常聊天吗?”他问。
“嗯……算是吧,每天都会聊几句,”周涟感慨道,“你之前说都对,们世界确实很不样。”
那是自然,哪怕是对沈怀今而言,丁雨濛也是个很不寻常女人。
路上,周涟直低着头摆弄手机。
这有些反常。他对互联网依赖度直很低,对社交平台没太大兴趣也不怎玩手机游戏,大多数时候只把手机用作最基本通讯工具。
沈怀今心中大约有猜测,但并不急着问。
就如同他预料中那样,没过多久,周涟便主动都告诉他。
“雨濛姐姐说话好直接呀,”他放下手机,副尴尬模样,“总闹得不好意思。”
家里又没有,要用时候怎办?”沈怀今摇头,拿起电话。
他原本下午有课,是走不开,所幸还有乔七山在。
拜托乔七山代课后,他重新替周涟拉好背包拉链,告诉他:“送你吧。”
周涟立刻便笑。
明明已经十九岁,可这孩子在他面前依旧像个小朋友,情绪简单直接,轻易便会沮丧郁闷,但也很容易高兴起来。
他见过很多人体模特,做这行大多有各自难言之隐。
丁雨濛是唯个坦荡承认在陌生人面前脱下衣物单纯只是为“享受欣赏视线”人。
她并不缺钱,开两间酒吧,为人爽快率性,并且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她“直接”都是精雕细琢过进攻手段。
忽略切外在条件,周涟在她面前仿佛是个婴儿。
沈怀今心想,若论直接,那还是周涟本人更胜筹。
“她说什?”他问周涟。
“她说看就是那种被家人保护得太好小……小……”
见他难以启齿,沈怀今随口猜测:“小朋友?”
“……小处男。”周涟说。
这不是件好事。沈怀今想,或许放任甚至鼓励他保持孩子气自己该负最大责任。
“那就能多跟你呆会儿,”周涟高兴地说道,“还好他没空。”
沈怀今听着,很想把他抱进怀里,在他面颊上亲口。
十多年前,他时常对周涟小朋友做这样事。那时心无旁骛,感情纯粹,不需要瞻前顾后,没有任何心理负担。
不像现在,心中有鬼,做什都瞻前顾后,小心守着自己分寸,不敢越雷池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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