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涟涟是好孩子，也是好哥哥，”沈怀今轻柔地抚摸他
短发，“都知道。”
周涟把头压得更低，哭得更厉害
.
到达沈怀今住处时，已经过两点。
周涟哭累，后半程在车上小憩会儿，醒来后肚子咕噜噜叫起来。
沈怀今用牛奶煮
袋泡面，又在里面加个蛋，端进周涟房间，看着他吃。
零点又过十多分钟，他手机响起来，沈怀今终于到。
周涟背着包，蹑手蹑脚走到大门口，偷偷打开门，接着飞快地冲向电梯。
他不想道别，不想解释，只想立刻逃离，去个更安全地方。
沈怀今把车停在楼下，见他走出大楼立刻闪闪灯。周涟小跑过去，打开车门见到沈怀今面孔，立刻便再次红眼眶。
“高架上好像出事故，堵，”沈怀今略带歉意地对他说，“不然能来得更快些。”
“怎
，”沈怀今立刻察觉异样，“发生什事吗？”
“爸也怀疑，他根本不给解释机会，根本不相信，”周涟说，“讨厌他。”
“他跟你说什？”沈怀今问。
“忘，不想记住，”周涟吸吸鼻子，“哥哥，不想再呆在这儿，想回去。”
沈怀今沉默几秒，说道：“好，来接你。”.
周涟眼睛红红，哗啦啦吸着面条，毫无形象。
“怎这好吃啊，”他捧着碗轻声嘟哝，“哥哥你好厉害，泡面也好吃。”
沈怀今静静地看着他。
“不想再回去，想当你家小孩。”周涟说。
沈怀今笑道：“你本来就是啊。”
周涟钻进副驾驶，伸手拉着沈怀今衣袖，不出声。
十九岁男孩子，总是哭哭啼啼，有点儿不像话。他低着头，试图忍耐。
沈怀今安静地注视着他，片刻后解开安全带，侧过身用另只手轻轻地揉揉他脑袋。
“涟涟受委屈。”他说。
忍耐许久泪水瞬间涌出眼眶。周涟抽泣着诉说：“没有欺负妹妹。”
挂断电话时，是晚上十点四十分。
周涟默默收拾好自己行李，在房间里安静地等待。
房间外时不时传来人声，柴慧珊似乎又在发脾气。但周涟已经不在乎。
他在心中向周子怡道歉。
对不起，你哥哥不如哥哥那好，让你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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