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涟侧过头看他眼,笑:“好像也不算完全经历,因为没什真实感,都不怎记得她。”
“是哥哥说错话。”沈怀今说。
“但是现在觉得她选择是对,”周涟说着放下手中袋子,“她如果带走,就不会遇见你,所以切都是最好安排。”
沈怀今腾出只手,在他腿上轻轻地拍拍。
周涟低头在胀鼓鼓袋子上戳两下:“不过……偶尔也会有点想她,想知道她现在过得怎样。”
“算,当然算,”沈怀今说,“既然你已经选择带它们回家,优先要考虑应该是如何好好照顾它们,珍惜在起时光。”
“会,”周涟很有自信,“做充分准备工作。”
“那就好,”沈怀今说着顿顿,犹豫几秒后告诉他,“其实……你这个岁数,还没有在人生中经历过重要离别,是件非常幸运事。但那天早晚会来。”
周涟举着袋子,对着阳光认真观察着袋子里游动美丽金鱼,说道:“经历过啊。”
“你是指从家里搬出来?”沈怀今问。
都做得不够,所以希望能让你感觉更好点。”
原本存心要逗他沈怀今时间竟说不出话。
又往前走几步,他捉住周涟垂在身侧手,牢牢握紧手心里。
“涟涟本来就是香喷喷。”他说。
周涟不看他,倔强摇头:“要刷牙。”
沈怀今很难安慰他。
周涟母亲当初走得很决绝,多年来音讯全无,从不曾回来探望。周书诚时不时要念道,言语中颇有怨怼,责怪她过分无情,身为母亲却对亲身儿子毫无留恋,是个残酷女人。
沈怀今没见过她,对当初切也仅能从只字片语中推断。
他心疼周涟,见过周涟这些年在家中处境,自然无法发自真心去祝福周涟母亲在放弃周涟后过得幸福
周涟摇摇头。
阳光透过袋子里水流在他脸上印出点点波光,让他模样显得愈发纯粹无暇。
“你忘啦,”周涟说话时视线跟着金鱼转动,“很小时候妈妈就不要。”
他表情和语气都很平静,看不出丝波澜,似乎只是在陈述件十分普通小事。
沈怀今时哑然,自知失言。
终于到水族天地,道路两边全是各类售卖观赏鱼店铺。
周涟兴冲冲转圈,分别买两条虎头,两条龙眼还有两条绒球,每条花色都很漂亮。
他捧着充满气袋子回到车上,静静地欣赏会儿,不知怎情绪低落下来。
“又在钻牛角尖是不是?”沈怀今问。
“是有点怕自己养不好,”周涟说,“想起你上次说,早晚是要道别。这算不算牛角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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