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其实不想搬走的，对不对？”他又说。
对面传来了细小的声响，像是柔软的棉被在摩擦时所发出的声音。可能是岑星躺在床上翻了个身。
“我也……我也不希望你搬走。”虞惟笙说。
对面静悄悄的。
虞惟笙已经在床上躺了很久，声音多少带着几分倦意，低沉沙哑：“要是心里有什么不高兴，告诉我吧。大人也会犯错的，也需要改正的机会啊。”
直到岑星又发来新的消息。
——晚安，我睡了。明天见。
虞惟笙却没有放下手机。他心中有短暂的迟疑，不过最终还是选择点开了对话框。
——你刚才发了什么？
正在输入的提示立刻出现，闪烁了许久后，新的消息却格外简短。
对面传来轻轻的咔哒声，岑星好像敲了两下手机。
“星星，我……我很喜欢照顾你，”虞惟笙继续说道，“家里只有一个人很无聊。你就当陪陪我，好不好？”
整个世界都变得特别静。房间里没有声响，电话里也没有声响。
“我数到三，”虞惟笙轻声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晚安呀。
虞惟笙看着那三个字，轻笑出声。他没有继续输入文字，而是点击了语音申请。
就在间隔不到十米的距离，他给不能开口的岑星打了一个电话。
“为什么那么晚了还不睡？”他在电话里问。
岑星当然没法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