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半句“别想”又被几下给划掉,在下面改成“记得想”,然后还加个笑脸,画得像歪嘴,丑得扎眼,和前面遒劲字迹形成鲜明对比。
哼,谁要想你。
纪豫然边嫌弃地撇撇嘴,边把纸条小心叠好塞进钱包里,接着把含羞草摆到向阳窗台边,拿起手机换着滤镜摆拍好几张,最后干脆把微信头像也换。
只是单纯觉得草好看,并没有要和谢楚用情侣头像意思,对,没错。
戏从10月开拍,转眼到12月底,离年关越来越近,剧组也即
也对,他晚上还有演出,下午肯定得彩排,能抽时间跑这趟已经很不容易。
明白归明白,但面临如此短暂会面和突然分别,还是让他有点忍不住失落。
走也不说声……
纪豫然抿着嘴坐到沙发上,转头,在茶几上瞥见个眼熟东西。
个小盆栽。
这场意料之外荒唐情事,最终被谢楚以毕生定力在最后刻悬崖勒马地忍住,没在片场休息室里就把人吃。
纪豫然身上戏服被蹂躏出成片褶皱,不幸中万幸是没在上面溅上什不明液体,大脑彻底清醒过来他看着眼前片狼藉,又是后悔又是羞窘,恨不得揪住谢楚按在沙发上捶顿,但转念想明明是自己不禁诱惑,闻到信息素味道就傻乎乎地主动凑上去,完全忘何时何地,弄成这样也怨不得别人。
可恶,身体本能什,闻到信息素就腿软什,他恨。
好在谢楚十分积极地主动承认错误,算是挽回点他颜面,之后又趁着工作人员不注意把戏服换下来挂到更衣室里,虽然对不起服化组,但也没别办法。
“没事,点几份外卖犒劳下工作人员,你安心拍戏去。”谢楚满不在乎道。
底下花盆换成卡通兔,但依旧盛着含羞草,只不过在翠绿嫩叶间多朵淡粉色绒花,更显可爱。
谢楚之前送他那盆由于繁忙行程,在他毫无规律“照料”下已经枯萎,他还心疼好久又不敢说,这会看到新,下子就开心起来。
纪豫然伸手把小盆栽捧起来,却发现底下压着张小纸条。
拿起来看,是谢楚笔迹。
先走,好好拍戏,别想。
“好吧……”,纪豫然点点头,“也想吃……”
谢楚笑,“刚才还没吃饱?”
纪豫然反应秒,随即红着脸狠狠瞪他眼,不再跟这人废话,扭头就跑去化妆间。
谢楚把人给逗跑,只得在原地无奈地摸摸鼻子,转身去找制片人谈正事。
纪豫然以最高效率演完下午戏份,来不及卸妆就先回休息室,但是谢楚人已经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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