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啊,真的好奇怪啊,”他一脸欲哭无泪,“我觉得我的操作没有问题啊!”
“呃……”严言也看不出他到底是哪一步做得不对,“也许真的是攻略有问题呢?”
“
严言很快就开始怀疑半年以后的虞文洛到底能不能学会最简单的烤曲奇。
第二天,当他在厨房里忙着做菜时,虞文洛也在厨房里忙活。
严言看着他认真按照攻略调配原材料,小心翼翼打发搅拌,用裱花嘴整齐地挤进烤盘里,把烤盘放进烤箱,最后蹲在烤箱前双手合十进行祈祷仪式。
见他忐忑不安,严言给他打气:“那些糊糊闻起来还挺香的。”
虞文洛依旧闭着眼睛蹲在烤箱前:“希望出来的时候还是香的。”
虞惟笙请他们吃饭,好像也没别的意思。他就是担心自己的傻弟弟了,想了解一下近况。
“虽然交通方便,但如果我能接你下班,你路上就能轻松一些了,”虞文洛说得很认真,“不停靠站点,能早点到家早点休息,多好。”
“还去学车,你忙得过来吗?”严言问。
“时间都是可以挤的。”虞文洛说。
“你快开学了,”严言说,“等你放寒假再考虑吧。”
不用……”
“我给他钱他也不要,说是想自力更生,”虞惟笙小声地叹了口气,“他现在是不是饭都吃不起了?”
“……”
“他应该很听你的话吧,”虞惟笙说,“帮我多照顾他一下。”
“这是两回事,”严言皱眉,“我收留他是自愿的,这车我要了也没用。”
严言没忍住,扭过头笑了。
“应该没问题吧,你不是严格按照攻略做的吗?”他又说。
虞文洛睁开眼,一脸凝重:“再出问题,那就是攻略有问题了。”.
等严言把饭菜都端上桌,烤盘里的曲奇一半变成了深棕色,一半变成了焦黑色。
托着烤盘的虞文洛已经整个褪色。
他这么说只是为了推脱,可虞文洛听了却不知为何有些高兴。
“笑什么?”严言好奇。
“那是半年以后的事情了,”虞文洛说,“……那时候,至少我应该学会烤曲奇了吧。”
他话语间有一个短暂的停顿。
严言很快意识到了那其中省略了什么。虞文洛真正想说的应该是,那时候我还能住在你家对吧.
“不想自己开啊?”虞惟笙说着,突然转过了身,冲着正向这边走来的虞文洛招了招手,“你家这位严先生说不想要,那我把车送你吧。”
“啊?”虞文洛茫然,“我又不会开车。”
“去学啊,”虞惟笙说,“学了就能开车送他上下班了,不好吗?”
虞文洛眨巴了两下眼睛,明显是听进去了.
在回程的路上,严言心中默默想着,难怪虞文洛会被养得那么单纯。他被保护得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