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郁千飞说,“你是白月光。”
颜暖小声骂道:“文盲。”
就这走会儿,郁千飞似乎清醒些许,不再把身体重量全倚在他身上,虽然脚步不稳,但也能独立行走。
又到个路口,颜暖问他:“你家在哪个方向?”
郁千飞毫不犹豫地抬起手:“那儿!”
“再唱把你丢进垃圾桶里。”颜暖说。
“你好冷漠,”郁千飞摇头,“当初插你那里时候你怎不说是别人?”
“你在乱说什?”颜暖板着脸低声喝止,“给闭嘴。”
“那里,就是那里,”郁千飞抹把脸,“就是那个……咯吱窝。”
颜暖不再搭理,架着他默默往前走。
“啊,是吗,”郁千飞说,“哈哈,好巧啊。”
可能真在同个方向吧,颜暖想着,扶着他缓步往前走。
眼下已是深秋,入夜后气温寒冷。郁千飞走着,非常刻意地往颜暖身上靠。
“你好暖,”他说着把手往颜暖衣领里插,“让看看里面是不是更暖?”
颜暖惊慌中差点就把他推在地上。
”颜暖说,“看不到内容是因为本来就不发。”
郁千飞笑起来:“你真还是老样子,太喜欢和你待在块儿。”
“因为英雄需要个安静观众?”颜暖问。
“英雄?”郁千飞笑得更厉害,“算是什英雄。”.
他又喝多,走出饭店时候步子打飘,得颜暖扶着才能站直。
颜暖再次皱眉。那依旧是他家方向,也不知郁千飞是醉糊涂,还是真那巧。
“走吧!”郁千飞大步往前走。
颜暖怕他摔着,赶忙跟上。
两人安静地走会儿,
郁千飞却不消停。
“你想不想啊?这些年你想不想?”他问。
颜暖抿着嘴唇,不回话。
“可想你,”郁千飞说,“越长大越感觉朋友和朋友也是不样,你和他们都不样。有个词叫什来着……什来着……”
颜暖忍不住问:“什?”
“你干嘛,”郁千飞东倒西歪,“跟有仇吗?”
“别乱动,不喜欢别人碰。”颜暖伸手扶他同时说道。
“哈,变成别人,”郁千飞用手揽住他脖子,“暖宝宝居然管叫别人。”
他说着,竟开始唱起暖宝宝之歌。
五音不全,难听至极。
“你家在哪儿?”颜暖问他。
郁千飞身酒气,眼睛半睁半闭,凑近盯着他脸看。颜暖被看得慌张不已,整个上半身不自然地往后仰。
“你说话。”颜暖催他。
“家……家在……”郁千飞迷蒙地抹把脸,片刻后看似随意地指个方向,“那儿,在那儿。”
“那是家方向。”颜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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