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千飞长叹口气,问道:“后来呢?聊到关键话题啦?”
“他们又问是不是已经想清楚,要改邪归正,”颜暖说,“试图跟他们讲道理,他们不听,讲不通,话赶话。”
“真吵起来?”郁千飞问,“好像从来没见过你跟人吵架样子。”
“没有吵,”颜暖摇头,“跟他们说,既然完全不打算听想法,那今天就先走。”
“他们是不是吼你‘你滚,滚就再也别回来’?”郁千飞问。
郁千飞家并没有多余客房,若过来留宿,肯定得像学生时代那样两人挤着睡在块儿。
他俩之前居然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颜暖忐忑地看眼那张曾经睡过很多次床铺。
奇怪,记忆中有那小吗?对两个成年男人来说,未免太窄。
“啊,对,还没问你呢,”郁千飞声音大得不自然,显得刻意极,“你刚才回去以后和你爸妈都说些什呀?”
扬下巴向他示意,问道:“看着怀念吗?”
颜暖这才分出神来,转着身观察圈,说道:“你书桌挪位置。”
“后面墙皮掉块,挪过来挡挡,”郁千飞笑着说道,“这房子太旧,爸妈计划下半年重新装修下。”
“嗯,”颜暖点头,“家也是,本来是打算……”他说着顿顿,接着自嘲地笑着摇摇头,“现在也不知道他们怎打算。”
郁千飞正要开口安危,房门被人从外侧突兀地打开。
颜暖回忆会儿,笑:“他们说,真后悔送出国留学,就学些老外糟粕回来。那时候也有点儿激动,就对着他们说,你们不要推卸责任,是
颜暖坐在床沿上,想会儿,摇摇头:“好像也没说什。”
最初气氛不算糟糕。他父母在惊讶过后确实表现出些欣喜,哪怕他们努力想要掩饰,颜暖还是看得出来,对于自己到来,他们始终是期待着。
“开始聊些别,问近况如何,”颜暖说,“说挺好,没以前那辛苦,而且收入也更高。爸抱怨两句,意思是私立诊所毕竟不牢靠,但也没多说什。”
“你当初辞职是不是也没跟他们打招呼?”郁千飞问。
“说啊,他们反对,没听,直接辞。”颜暖说。
他妈妈抱着床被子走进来:“床现在是小点,但被子还是够睡,人条。”
房间里两人都愣住。
“怎,”郁千飞妈妈不解,“对这个被子不满意?新晒!”
颜暖赶忙摇头:“没,挺好,谢谢阿姨。”
郁千飞妈妈替他们铺好被子,很快又离开,临走时还贴心地关好门,留下尴尬两人半晌出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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