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瞟开，电梯金属内壁映射出裴听颂
身影，他半低着头，像是在出神。
在方觉夏记忆里，裴听颂来时候还是个十七岁孩子，事实上他对空降并没有太多意见，总归是队友，他也是正常相处。
可当时裴听颂实在不服管，就因为他有次练舞时态度不端，从没发过火方觉夏和他起
冲突。那是他们之间第
次发生矛盾。两个年
“小时候？”凌无论什
时候都能插入话题，“觉夏你也是从小就学舞吗？你都没有跟
们说过。”
裴听颂两手插兜走在后头，心道别说小时候，这家伙什时候分享过自己经历。
“嗯。”方觉夏眼睛不自觉垂下来，走廊雪白地砖被灯光照得刺目，个发光砖块映照出方舞台，舞台上男人舞姿从容，形舒意广。再往前走，他看见舞台下稚嫩自己，牵着母亲手仰头望着。
[妈妈，以后也要像爸爸样！]
[好啊，们宝贝定会成为最厉害舞蹈演员，比你爸爸还厉害~]
古典舞，只需要小段独舞，放在中间bridge，如果现场能配上镜到底运镜，肯定很绝……”
听到这里，裴听颂脑子里竟然自动呈现出画面。古筝独奏下，全黑舞台投射下独束追光，只打在他个人身上，下腰搭袖，再配上柄折扇，修长身形舒展扭转，灯光透过丝质布料摸索到柔韧肌骨纹理，月色追流水。
绷直足尖在最后声铮鸣中落地，折扇瞬展，眉眼外延出抹红。
“小裴？裴听颂。”
程羌声音将他从想象中拉扯出来，裴听颂回神，抬头发现大家都在看他，“看干什？”
“学过几年，后来没学。”方觉夏抬头平视前方，和大家起走到电梯口，语气从容，似乎是为防止大家继续追问，他很快续道，“底子应该还在，可以试试。”
江淼低头端详下自己手，“哎呀，也得重操旧业。”刚说完，他右手被贺子炎抓住。他做出搓碟动作，笑起来，“重操旧业2.0。”
路远：“那你们就快做个demo啊，现在就想编舞！”
凌巴结起来，“远哥！大连市草！要个超级帅part！”
看着大家吵吵闹闹，方觉夏心里涌现出久违暖意，好像回到出道时，每个人都在努力地朝着自己梦想前进，努力地呈现最好舞台，除某个人以外。
“想什呢这入迷。”贺子炎已经站起来，“走啊，散会。”
这快。
才支舞时间而已。
“怎样？刚刚提议。”路远揽住方觉夏肩，“记得你之前说过你小时候学过古典舞和现代舞。”
方觉夏点头，“小时候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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