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关系似乎已经缓和到方觉夏可以放心向他询问看法程度,这是个可喜进步。裴听颂没有言语,嘴角勾起,将张折叠纸片放进他衬衫前襟口袋,然后在助理催促中擦肩离开。
方觉夏停留在原地,打开那张纸。上面字迹萧散,寥寥数行,是首诗。
[请你尽情地,
以雪来款待。
每当与桑树并肩,
裴听颂隐约听到他叫妈妈,言语间提到外公看病之类话题。
本来他也没兴趣听,只是纠结这样子自己还要不要买喝。可对方正好转身,两人视线尴尬相撞。
那时候方觉夏神色错愕,眼角泛红,眼神里冰化开,蓄水光。他握住手机低头匆匆离开,像阵擦肩而过冷风。
也是那次,凡事都追求逻辑自洽裴听颂给方觉夏潜规则传闻也找到原因,家庭不易,没有背景,只能走这种捷径。开始他也笃定这个逻辑是完备,可现在他却越来越怀疑,甚至想直接推翻。
他只想知道为什方觉夏从不解释。
缓缓穿过夏季,
他最稚嫩叶片,
就会尖叫。]
作者有话要说:这首是德国诗人保罗·策兰诗。
这个人身上矛盾太多。明明流言缠身,浑身却透着股无欲无求淡漠。明明生在夏天名为夏天,却像场绝不消融雪。
裴听颂脑子里没来由冒出首他很喜欢诗,眼睛瞟上造型助理记笔记笔和便签。
“弄完。”
他听见方觉夏声音,这才从椅子上起来。方觉夏见他盯着自己,眼睛略微睁大些,雪白睫毛闪动下。这是他自怀疑时会露出表情。
“这样……是不是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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