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来没有吃过方觉夏做糖水,次都没有。之前只从其他队友口里听说过,当时还相当不屑,嗤之以鼻,说着不就是糖水话。
可现在裴听颂早就忘自己当初样子,满足地舀大勺送进嘴里。熬煮很久雪梨变得绵软,透着点点水果酸,混上被冰糖浸润银耳,吃下去清甜又滋润,嗓子下子就舒服好多。
只是破掉舌尖沾糖水有点
程羌操着颗老妈子心催促几个大男孩起床收拾,赶鸭子似赶去保姆车里,小文已经在车上,把买好早点递给江淼,“分下,多吃点会儿可能来不及吃饭。”
“要肉包!”
“这是青菜包吧?你没睡醒吗上面都粘绿叶子。”
“给杯豆浆,please”
看见裴听颂伸手,方觉夏拦截江淼递给他豆浆,放到自己位子旁边。裴听颂脸莫名,想说话可嗓子难受,整个人睡得又很懵,于是瞪大两个眼睛望着这个脸不红心不跳豆浆截胡分子。
让他帮自己拍。
“哪有你这样哈哈哈哈!”
“觉夏像个工具人。”
咳得差不多,裴听颂深深吸口气,转过来冲着方觉夏笑。
“身为哥哥要自觉点。”
方觉夏没说话,悄悄从脚边袋子里拿出个保温壶,塞到裴听颂手里,然后有猫着腰找好会儿,最后翻出藏到最里面餐具盒,掰开盖子,取出里面勺子递给他。
怀里忽然间多个小罐子,裴听颂脑子有点短路,但他还是拧开盖子,清甜香气扑面而来。他用勺子舀下,清晨日光从车窗缝隙里透进来,照在勺里雪梨上,晶莹剔透,像冰糖块样。
裴听颂扭头看他,不知道怎就自动转换成唇语,“给?”
方觉夏淡色瞳孔往别处瞟,抿抿嘴唇也没说什,拿起生平第次抢来豆浆,握住吸管啪下戳破,递到嘴边。
这意思就是给!裴听颂心里开朵小白花,在春日阳光下晃着花骨朵。
也不知怎回事,方觉夏晃神,想到他在公寓里不小心看见那张照片,里面那个无忧无虑小孩,和眼前这张面孔重合在起。
很奇妙。
第二天活动是中午,时间有点紧,程羌天不亮就跑去宿舍充当人形闹钟。他都不用想就知道这几个人定都还在昏头大睡,特别是凌晨才回去贺子炎路远,还有生着病裴听颂。
不过令他意外是,方觉夏居然已经起来,而且还不是刚起,身上穿是晨跑衣服,站在厨房流理台。
“觉夏你别做早饭,让小文给你们买。”程羌说完就匆匆去叫醒其他人,把方觉夏迟钝回应留在身后,“其实没在做早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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