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
？”裴听颂走过去趴在他跟前，在他左脸颊亲
口，又亲口右脸颊。方觉夏哼声，懒洋洋伸伸手臂，在空中划小半圈，最后把手搭在裴听颂
肩上。裴听颂带回来点雨水味道，和他衣服上鼠尾草香气混在起，很夏天。
“你出去。”他揉揉眼睛，“去哪儿？”
“就下趟楼，买点东西。”裴听颂喜欢看他刚睡醒样子，被子里捂上会儿就特别软，脸上也透着粉。
方觉夏不习惯赖床，说着话就起来。出去就看到桌上花，还有他买大堆东西。他明知道裴听颂是个小少爷，还是忍不住笑他，“买这
多花干什？都没有那多花瓶给你放。”
“哪里没地方放，”裴听颂拉开厨房个酒柜，里面全都是干净漂亮玻璃杯，他赌气似个个拿出来，“这些都可以放，
有是杯子放花。”
不住，裴听颂才说够。
“这花很好，漂亮，生命力还顽强，往水里插能开十几天，点都不娇气。”
还真是，漂亮又不娇气，就是方觉夏。
“给你弄个蝴蝶结，你女朋友肯定喜欢。”
付完款裴听颂阻止老板娘行动，“不用，就这样吧，回去男朋友会弄。”
方觉夏笑他幼稚，裴听颂还说个没完，“不行还有水池。”
“还有游泳池是吗？”方觉夏想到睡前裴听颂讲泳池杀鱼案。
“反正养起这些花，都是花。”
“好。”方觉夏把这个字尾音拖长，格外温柔。他看到裴听颂买回来些蔬菜，都不是很漂亮，有已经打蔫儿，也不知道他为什买，但他没再数落，反而把它们都洗出来，“做个蔬菜汤喝吧。”
“好呀。”裴听颂开始摆弄他花，枝枝把它们分出来，抖几下，整个枝条花苞都在颤动，
说完他抱着大束能把他埋起来洋桔梗直接走，留下还没会过意老板娘在店里琢磨，究竟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
街边还有老奶奶卖菜，坐在地上，菜不多，只剩下几个西红柿、丝瓜和些生菜，裴听颂本来走过去，可没走两步又转过来，把老奶奶菜全买，还催她快些回家。
等到上电梯，裴听快累死，他把所有东西都搁电梯地板上，除那束花，老老实实抱着。
回到家里，把所有东西都放下，他换拖鞋就直奔卧室。果不其然，方觉夏还在睡，但听见动静似乎是醒，抬抬头，眼睛半眯着，跟落在云里幼雏似，迷迷糊糊。
恍惚间，他都忘自己和方觉夏是个男团队友，忘耀眼舞台和闪光灯。他们就像是城市里最普通对恋人，平凡地生活，平凡地恋爱，烟火气浸泡着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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