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阮亦云垂下视线，似乎是在认真思索更恰当
措辞，“因为
身体正在发生
些变化……客观来说不是坏事，但过程会有点难受。这是医生说。”
郭未看着他，示意他继续。
“有件事，你可能会觉得很不可思议，”阮亦云微微蹙着眉，再次看向他，表情显得有些苦恼，“但……确实在身上真实发生
。”
郭未心中涌起不祥预感：“到底怎
？”
“医生说……”阮
郭未感动不已，俯下身，在他额头上亲亲：“你什时候能出院呀？出院以前每天来看你好不好？”
阮亦云摇头：“你不上课啦！”
郭未愣，皱着眉头叹口气。
“放心吧，没事，”阮亦云对他笑，“你看现在样子是不是还挺好？”
郭未捧着他面孔细细端详会，摇摇头，抬起手来指向他下眼睑：“黑眼圈，”接着，又把手指挪到他下巴附近，“起皮，有皮屑，”之后又移动到额头，“都是痘痘，”最后把手收回去，“整个都很憔悴啊。”
连他胸口，来回蹭蹭。
郭未顺势把手指插进他发丝之间，接着感慨道：“咦，你洗过头啦？”
阮亦云没有把头发像昨天那样扎起来，如平日十分随意地散着，摸上去清爽且蓬松，手感舒适美好。
阮亦云用头顶在他胸口轻轻撞下：“不好吗？”
郭未低下头，深吸口气：“香香！”
阮亦云保持着僵硬微笑，言不发地看着他。
“都住院，怎会挺好呢，”郭未心疼极，语调带上几分委屈，“看就知道你这两天肯定是休息得不好，听说你被送来那天还高烧。”
他说着，在床沿上坐下来，视线始终落在阮亦云面孔上：“要是晚上能留下来陪你就好，你难受时候还能和你说会儿话，给你唱摇篮曲。”
阮亦云叹口气，笑着靠过来，搂住他后颈亲亲他面颊：“没关系呀，闻到它味道，就和有你陪着样。”
“你前段日子每天晚上难受，还有所谓生长痛，都和你现在病有关吧，”郭未问，“到底是什原因呢？”
从刚进来时他就察觉到，这个房间里有丝极为微弱，属于阮亦云气味。过去，他只有在紧贴着阮亦云皮肤时才能隐约闻到。
“整个房间都好香！”他告诉阮亦云。
阮亦云笑着松开怀抱，与他分开些许距离，转身指指旁柜子：“拜托妈把这个拿过来。”
柜子上放着个造型精美深色玻璃瓶，盖子是滴管设计。郭未认得，那里面装着价值不菲助眠精油。
“看不到你，只能闻闻它。”阮亦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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