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我也有听枯
「她说,你是一个生性温和、意志坚强的好男人。是万中选一的本家女婿……」
「那家伙……!」
出乎意料的一番话令景介慌得失了分寸。感觉得出来自己涨红了脸。
平常当面跟自己这么说也就罢了,没想到枯叶私底下跟外人也讲这种话。这跟被人当面夸奖有着另一种不同的尴尬。
「她讲得可得意的呢。这应该是身为男人最大的幸福了吧?」
这是位于四楼走廊的尽头,只摆了一张病床和书柜的单人房。虽然连个花瓶也没有,还在墙壁上装设密密麻麻地排满了文库本的大型书柜,感觉十分煞风景——不过扣除这点,无论棉被的床单和墙壁,甚至连天花板全都以纯白色来装饰的这间房间,无疑是病房不会有错。
「真不好意思,没什么东西好款待的。」
景介脱下大衣在夭提供的椅子上坐定后,夭递给他一杯热茶。
夭坐在床边,像是感到疲倦似地叹了口气。
「那个……」
「啊,咦……夭?」
三年C班的筱田夭。
想到这是登记在木阴野给的名单上的名字,景介愣住了。
「在这种地方也不方便说话,欢迎来我的房间坐坐。」
夭如此说道,力邀景介前往走廊的另一头。
的两只胳臂细得教人吃惊,而且十分白皙。
那双隐隐让人感受到一股背德魅力的细长眼眸,盯住了景介。
「哎呀,你是……」
「……啊。那个我——」
「你是雾泽景介对吧?枯叶的恋人。」
「我这个人……没有她说的那么优秀。」
景介苦笑着否定,这不是刻意装谦虚。
「是她太看得起我了。」
「一旦爱上了男生,他在女孩子的眼里就是会不一样呀。」
景介搔了搔头。夭则是一副彷佛乐开怀的模样。照理说彼此只相差了两岁,看起来却一点都不像。该怎么形容呢——她给人一种大人的从容感。
该启齿说些什么才好?景介丝毫没有头绪。有一种像是来跟陌生人探病的感觉,如坐针毡。瞧景介拿不定主意,夭开口说了:
「你的事我听枯叶提过了。」
「啊,是……这样吗?」
「是啊。」
夭俏皮地笑说:
「啊,可是……啊。」
直到这时,景介才发现槛江已消失得不见踪影。她抛下无所适从的景介,自己早早进入了房内。看来也别无其他选择了。
景介暧昧地向招手的夭点了点头,决定接受她的邀约。
2
景介被带到了一间病房。
「啥?不,跟我她倒也不是啥恋……」
「呵呵。害羞了呢,真可爱。」
或许是有抹上口红吧,不自然的红唇弯成了一道弧线。笑容意外地和蔼可亲。
「幸会。我是夭。」
那名女性恭恭敬敬地低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