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读到一半,和朋友两个人一起睡着了。
等到醒来时间就已经这么晚了,手机也改震动所以一直
上衣不仅变得千疮百孔,还被血给染成了黑黑的颜色。在房间环视了一圈,发现被挂在横梁上的外套也一样惨不忍睹。还顺便想起来当时为了牵制双胞胎,连大衣也用上的事。
家里虽有备用的制服,问题是在回家前该怎么办。说到这个,直到现在还没跟父母联络呢。
景介从口袋掏出手机。打开一看,有十五通未接来电,全都是母亲打来的。
最近的一笔是五分钟前。景介连忙回拨。
电话只响了一声随即接通。
「问题是她……」
「反正、大小姐她、是不会、起来的。」
尸体女仆十分顺口地说出了跟忠心两字相差甚远的台词。
于是景介试着在棉被里挪动身子。
棺奈没说错,枕头不见了枯叶照样睡得不省人事。
春。不但是枯叶的姊姊,也是原先的下任首领。
她说杀了木春的人不是繁荣派,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这样一想,无论是关于一族还是关于内乱,景介几乎可说是无知。
明天再跟枯叶打听看看好了——景介打定主意。
这么一来,或许自己也能稍微帮得上枯叶的忙吧。
不对。要扶持那个身怀矜持且个性顽强,因此绝不愿将自己软弱的一面表露出来的少女,必须负这个责任的不是别人,正是身为枯叶的未婚夫人选的自己。
『喂,景介吗!你现在人在哪!』
母亲那焦虑与安心同时传达而来的斥责,使景介感到一股强烈的罪恶感。要是害母亲她想起姊姊失踪时的事的话——不对,一定早就害她想起来了吧。
来到走廊的同时,景介一面向母亲直赔罪。
然后迅速思考要交代的经过,将其列举出来。
自己就如先前简讯所写的,在朋友家读书。
景介慢吞吞地抽身离开了棉被。同时,一边用手触摸被刺伤的腹部确认。伤口完美无缺地治好了。全都多亏那水的功劳。以前也受益过它的疗效,这玩意儿实在是太方便了。
只不过,每当起身或做一些动作的瞬间,还是会隐隐作痛。
「……呜。」
果然疼痛还是没办法消除的样子。算了,只要当作是激烈的肌肉酸痛,倒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比起疼痛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制服被毁得乱七八糟。
景介一边轻抚枯叶的头,一边浅浅地微笑。
『女婿人选』——这个字眼纯粹是两个礼拜前下定决心投身战斗才说出的。当时还没能发现那个意思在自己的心里正逐渐产生变化。
「话说回来,棺奈。我想起床耶。」
想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可是枯叶人就趴倒在景介的胸口上。
「您就、直接起身、也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