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否没有察觉巳代感情变化,也或许是明知她正在气头上仍刻意这回话。
通夜子回答单纯明,没有任何欺瞒。
「总之要退出这场斗争。就只是这样而已。」
「……说倒简单。」
巳代咂声嘴。
「你这家伙在说什……?」
「如所言,要以人类身分活下去,不再干涉铃鹿族斗争。」
沉默又次笼罩双方。但也只维持短短数秒——那仅是巳代理解通夜子想表达意思所需时间。
她表情霎时砌满愤怒。
「少胡说八道!」
1
午后咖啡厅门庭若市。
仅管今天并非假日,上门顾客依然川流不息。有购物途中主妇和跑业务上班族,也有貌似大学生团体等等,形形色色客人各凭己意,度过午后时光。
即便在这样乱哄哄店中,有两人依然格外醒目。
双方都是少女。
这声大吼吓到四周客人,引来好奇目光。
然而巳代无视周遭反应,眼神冷峻地咄咄逼人。
「要成为人类?别想用蠢话转移焦点!说穿不就是你怕死吧!」
这话说来充满挑衅意味。巳代本身应该也很明白事实绝非如此,通夜子不是那种贪生怕死之辈。
「随便你爱怎解释都行。」
其中人身穿水手服。长度齐肩感觉整洁发型,以及戴副眼镜但难掩锐利目光双眸,给人本正经且顽固印象。
至于另名少女打扮则特别引人注目。
染成粉红色头发,头上戴顶附有兔耳缩小版高礼帽,右眼则挂副眼罩。除此之外还有项圈型项链,绣上十字架图腾连帽外套,添荷叶边招摇裙子,原色条纹裤袜——身上所穿切都和这座民风纯朴乡下小镇显得格格不入。
两人中间夹张桌子面对面而坐,不发语。双方视线都无比冷峻。这画面用「被训斥不良少女和风纪股长」来形容可谓十分贴切。率先开口打破沉默,是走庞克风打扮少女·巳代。「……你是认真吗,通夜子?」她边用手指拨弄手边冰咖啡玻璃杯,边询问制服装扮少女。「对。」另个少女——通夜子回答得简洁有力。她直视着对方,语气坚决。「不好意思,不会再帮助你们。」闻言,巳代貌似心浮气躁地咂声嘴。「哼,好个见风转舵啊。」巳代语带嘲笑地奚落道,但仍无法完全掩饰满腔怒火。「算,这样来也用不着客气,可以跟你好好厮杀番。」「你不要误会。」通夜子与之相反,始终保持冷静,轻轻地摇摇头。「也没有投靠枯叶她们打算。」「啊?到底是怎回事。」「要成为人类。」
巳代哑口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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