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唯西叹气：“你这是在为难她。”
“怎
就为难
呀，”凌谦不解，“
们家公司里那多岗位呢，随便安排
个，也不难吧？”
“就是不好安排啊，”贝唯西说，“她没告诉你吗？连高中都没有毕业。”
凌谦震惊。他原本以为贝唯西只是没有参加高考，或者考上没有去念。
“所以啊，安排高，她怕干不，低又觉得不合适。若是随便找个闲职发薪水，那还不如让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安心。”
贝唯西突然想到什，笑起来：“不久以前雄心壮志想要尝试下，快要饿死
时候遇到你。”
“……”
“凌谦，和你不样。跟他们闹翻，失去不只是零用钱，”贝唯西说着，皱下眉，轻轻地啧声，“算，不该提这些，说你也不会明白。”
“不是啊，明白啊，又不是傻子，”凌谦说，“他们对你不好，对吧？那现在这样也挺不错，你不用再看他们脸色。以后你别回去，不理他们，不就好。你很快可以拿回你证件，有存款，就可以试着做自己喜欢事情啦！”
贝唯西没有说什，只是笑着摇摇头。
你，可是……”
“怎？”贝唯西问。
“你为什不反抗呢，”凌谦问，“你和你家人感情那差，为什还要听话来跟领证呢，直接拒绝不好吗？你都是成年人，他们也不能拿你怎样吧……”
程浩渺说，有手有脚人，总不会饿死，凌谦认为说没错。
贝唯西闻言，竟笑起来，边笑边摇头，副无奈至极模样，仿佛凌谦说什十分可笑话。
“……”凌谦皱着眉
“你是不是觉得很幼稚啊！”凌谦伸手推他下，“真可以理解啊，也没有觉得你这样不对。”
“行行行，你理解，”贝唯西笑道，“谢谢你啊。”
“也有个想法，”凌谦说，“你要不要参考下？”
“你说？”
“觉得吧……你还是应该找个正经点工作，”凌谦说，“上次跟妈提时候，你为什不主动争取下呢？这肯定比你炒股靠谱吧？”
凌谦面子上挂不住：“你什意思啊？”
“凌谦，真很羡慕你。”贝唯西说。
凌谦皱眉。他察觉到这话里有几分讽刺意味，可贝唯西表情偏偏又看起来很认真样子。
“你有没有认真想过，个人如果无所有，没有钱，没有住处，没有家人，没有手机，甚至没有身份证，”贝唯西低着头，说得逐渐小声，“他还没有学历，没有交过社保，没有拿得出手工作经历。并且……他还想当个……不那坏人，他要怎独自生存下去呢？”
凌谦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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