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后,还出现了一些更混乱,也更夸张的场面。
凌谦躺在床上,捂着额头,思考一个问题。
那真的只是梦吗?
会不会是昨晚睡前的对话刺激到了他,才让那段被酒精所模糊的记忆在梦境中重现了。
最近他上的选修课上刚刚讲过,记忆不是那么可靠的东西,是会欺骗人的。他做了笔记的。有些时候,人们会一厢情愿的把自己的想象加入到回忆中,毫无意识的自欺欺人。
凌谦彻底睡过了头。
他一整天都有课,而且是非常重要的课。上午的课程老师是个性格糟糕的怪老头,极为严格,每堂课点两次名,会把出席情况记进平时成绩。
凌谦醒来的时候,午饭的点都过了。
可他还是没睡饱,一睁眼,意识尚未清醒,便觉得头痛欲裂。
大脑嗡嗡作响的同时,梦境中那些破碎又混乱的场景在脑海中来回盘旋。
他在想,自己是不是该继续追问。他突然很想知道当天晚上的所有细节了,除了额头,他是不是还亲吻了别的地方。
可贝唯西却不愿意说。
“之前都是我逗你的,别想了,快睡吧。”他告诉凌谦。
凌谦双手捂着额头,侧过身去看他。
可惜什么也看不清。贝唯西把被子拉得很高,捂住了脸,只露出发丝和一点点额头。难怪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这么简单,和想象中不太一样。
他抬起一只手,捂住了额头,捂在了那一小片残留着的触感上。
“那天晚上……”他话没说完,噎了一下。
嗓子莫名发干,发不了声音。
“什么都没有,”贝唯西说,“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你踢被子,我帮你盖好,仅此而已。别再想了。”
他现在甚至
他在梦中经历了一些在醒来后会感到难以启齿的片段。
梦里的贝唯西依旧住在原本的房间。他醉醺醺地回到家里,敲开贝唯西的房门,摇摇晃晃走进去,把贝唯西推倒在沙发上,然后俯下身去亲吻他。
不是额头,而是嘴唇。
他的手捉着贝唯西的领口,把那件有些泛旧的上衣扯得微微变形。
贝唯西好像挣扎了,也好像没有。
“晚安。”他说第三次。
凌谦还是没出声。
“早点睡吧,”贝唯西说,“缺乏睡眠会对智力造成不可逆转的打击,然后稀里糊涂做傻事。”
凌谦终于开口:“……你嘲讽我。”
“不,我在说我自己,”贝唯西又一次拉高杯子,把整个脑袋都埋了进去,“快睡吧。”
凌谦把另一只手也抬了起来。
额头有一点烫,他怀疑自己发烧了。
不可能吧,他心想,贝唯西一定瞒了什么。他是不是故意不说,只因为那些举动不适合再次演示。
“晚安?”贝唯西又说了一次。
凌谦还是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