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外国男子皮肤苍白，身形相当高大——至少有
米九
高度，穿着黑色风衣，戴着副蛤蟆镜，看起来风尘仆仆样子，坐在保安对面，用夹生汉语和他闲聊。
出于对外国友人好奇以及善意，保安好像已经和他聊
好会儿。
外国男子问：“刚才……就是……你夸牧教授？”
保安笑呵呵道：“是啊，牧教授终于出院，真是喜事啊。”
楚英纵心生好奇，正准备问句，不巧这时物业管理员进来。
趁着这个时候，楚英纵小声问问余景树：“怎
还坐着轮椅？还有什注意事项吗？”
余景树也小声地回答他：“平时饮食注意清淡就可以。多坐两天轮椅是医生吩咐，别让老爷子有什‘自己又可以加班’错觉。”
楚英纵：“……”
行人很快上车，开到牧教授小区外，簇拥着轮椅继续向内进发。
这时，门口保安匆忙从保安室里走出来，向着牧教授鞠躬，又提醒道：“牧教授出院啦，恭喜恭喜！你们家今年水电费该交，
这边被催两三次，您看……？”
是坐不住，执意要回到自己工作岗位上。
但经过这几次危机，上面连讣告都已经准备好，自然不会冷血无情地再让牧教授回去工作，所以安抚性地让他先回家休养休养。
于是，时夜这就接到余景树通知，要起将老爷子接回家里去。
临走前，楚英纵也知道消息，要跟着起去。
时夜问：“你不是在准备期末考试吗？”
楚英纵于是掏出手机，先垫付水电费。
就是这会儿功夫，那名外国男子就出门，不见踪影。
另边。
时夜推着轮椅来到楼前，这里有两三个台阶需要上。
牧教授拍着扶手道：“下来走就行，就这点点路！真是，大夫也是太小心
“来吧。”余景树忙道，结果摸口袋，尴尬地发现忘记带手机。
楚英纵毫不留情地嘲笑他，然后上前道：“来交就行。”
于是，余景树和时夜继续带着牧教授回家去。
楚英纵则跟着进保安室。
这时，他发现保安室里坐着名外国游客，便好奇地多看两眼。
楚英纵教育他：“考试归考试，老人家出院是大好事，肯定要跟着去庆祝啊！耽误天又不算什，牧教授平时那照顾……”
又是时夜完全不懂得某种社会规则，他想想就不说话。
楚英纵还特地买个水果篮子，这才跟着时夜上车。
行人到医院，只见牧教授已经坐在轮椅上等着他们，余景树也在旁边喜气洋洋地办理出院手续。
所有人都示意时夜上去推轮椅，时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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