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知时没有太失望,如果宋煜说是因为他,他反而会觉得对方鬼上身。
“其实本来就没想好要出去念书,只是个摆在面前选项而已。”宋煜望着湖面,“之前还没有完全想好以后要做什,这段时间想很久,才做出决定。”
他从口袋里拿出张整齐折叠过纸,也递给乐知时。
“这是什?”
宋煜看他眼,“还记得上次跟你说过,你爸爸以前送礼物吗?你说他都没有送给你。”
乐知时发现宋煜语气有点奇怪,像是反问,但是比普通反问更别扭,好像有点生气似。
“你不高兴吗?”乐知时问。
他那双单纯大眼睛就这盯着宋煜,宋煜抿抿嘴唇,“为什不高兴。”
乐知时哦声,觉得可能是自己感觉出错。但他暂时有点不想正面回答宋煜问题,因为他不想说自己是因为怕和宋煜分开,提前练习,这听起来有点蠢。
所以他点点头,“本来就要好好学习。现在都是全班第三。”
你不出国?”
两个人异口同声,抢到起。
宋煜不说话。两个人都等片刻,乐知时先开口,“本来……”
他思考下,很直接地说,“你要出国,不想跟你分开,所以也想出去。”
听到这句话,宋煜放在长椅上手握住椅子边缘,只鸟飞过湖边,翅膀在水面掠过,留下痕迹。
“这是他
宋煜也没继续问。
乐知时重复之前问题,“宋煜哥哥,你怎不出国?”他想到被捡到废弃计划,把纸团举举,“总不会是跟这个有关吧。”
刚刚他才说不想分开,感觉有些绑架意思,于是又说,“是说想跟你起去留学,但是去不,也不会拦着你。”
这话说出来有些自信过头,但乐知时就是这样孩子,他从小到大受到关心和宠爱,让他成长成个可以直接表达情绪小孩。
“不全是因为你放弃出国。”宋煜避重就轻地回答。
垂垂眼,乐知时继续道,“但是没有钱,平时攒零花钱连英语考试报名费都不够,所以就写个学习和兼职存钱计划。”
“但后来发现,可能存不来这多钱,也不想花叔叔阿姨。而且……”他想到那天医院发生事,顿顿,说出来却改理由,“蓉姨可能也不想让也出去吧,这样她个人在家,肯定很难过。”
这份计划表上时间是从宋煜和父亲晚上聊天那天开始,按照日程,每执行天,都打个小勾,最后个勾停止在医院那天。
宋煜目睹他躲在流理台角落,默不做声吃肉桂卷那晚。
“所以你放弃出国,就努力学习考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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