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你现在
眼光去说
个三年级小学生。”乐知时很严肃地为自己辩驳，“三年级什
都不懂好吗？”
他翻到下页，很短，只有两句话，他下意识念出
开头，“9月13日，天气晴……”
戛然而止，宋煜耐心等几秒，依旧没有等到下文，不禁问：“然后呢？”
“然后，”乐知时盯着那行歪七扭八字，梗梗
“不念那些。”乐知时扫眼桌子上书，觉得没有合适选项，然后忽然想起什似，蹲下来，拉出生日那天从家里收拾带过来箱东西，从里面翻找出个十分陈旧本子，封皮上贴满发黄动漫贴纸。
他有些心虚地抱着这个小本子离开宿舍，走到楼道尽头蹲下来，打开手机手电筒对着日记本。这里人很少，对面没有宿舍，不会打扰别人。
不知道哪里漏风，乐知时脚脖子有些冷，但他觉得这比起宋煜吃苦来说点也不算什。
“你要念什？”宋煜又问。
“
日记。”乐知时翻开页，发现那头没有动静，觉得不太开心，“你不激动吗？这可是应你要求特地从家里带过来，三年级，总算派上用场。”
主题，他至少可以有个大概思考方向。
旦脑海中出现雨这个字，他想象到都是些非常具象场景，而且几乎都和宋煜有关。儿时被他背着走过雨天，和他起躲雨小店，透明雨伞，雷雨时借他依靠后背。
雨天滋生许多情绪。
好巧不巧，手机亮亮，是特殊提示音。乐知时很快速地打开手机，看到宋煜发来条消息。
[哥哥：今天在外面整天，冻僵。]
宋煜笑笑，“没有，只是有点意外。”
他怎会想到乐知时这当真。
乐知时清清嗓子，随便找个短念出来，“9月12日，天气雨。今天吃个巧克力味冰淇淋，是同学请吃，但哥哥说不可以随便吃别人给东西，所以吃时候很害怕。”
他念着，自己都想笑，但还是忍住，继续说：“偷偷吃完之后，在哥哥教室门口等他放学。但他看到就不高兴，问又偷吃什，他怎会知道呢。后来回家照镜子才知道，原来脸上都是巧克力啊。”
宋煜在那头也笑笑，语气很温柔，“太笨。”
他发来张照片，是他冻红手。
乐知时心揪下，宿舍里人还在组队打游戏，他立刻回电话。
宋煜声音还是很平稳，告诉乐知时自己已经在被子里，但不太睡得着。
“那……”乐知时犹豫大概有五秒钟，“给你念书吧。”
宋煜嗯声，又说，“如果是刑法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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