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觉自己变,他享受这场雨,也享受从煎熬里偷到欢愉。刀尖上舔到蜜糖多来之不易,谁会觉得不甜美。
至少这场雨不会回避他们。
等到宋煜退开些许距离,乐知时睁开眼,睫毛上沾细雨,视线有些朦胧。他仰着脸望向宋煜,觉得他就像尊神雕像,高大、满是禁忌,又完美无缺。
但他却以渎神姿态站在教堂前,对乐知时说:“不需要上帝爱。”
“有你就够。”
字架,还有十字架后浮着乌云。
“为什?”宋煜只看向他。
乐知时还是仰望着,缓慢地眨眨眼,“在那边长大要信教吧,听说信仰基督教人认为,同性恋者死后是要下地狱。”
他不想再往宋煜身上加更多罪责。
“都说上帝爱世人。”乐知时迷惘地望着十字架,“上帝会爱那些爱上同性世人吗?还是惩罚他们死后灵魂呢。”
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又次说关于死亡话题,乐知时低下头,很轻声地说抱歉,也不知道宋煜能不能理解他道歉点,他思考着是不是要解释下。
可他没有想到是,宋煜揽住他腰。伞面倾斜,眼前世界被分为二,他们来时路被压抑黑伞掩蔽,但眼前教堂却完整矗立,见证切。
在伞后,在教堂前,宋煜低头吻住乐知时。
那是个虔诚而悠长吻,仿佛是宋煜用行动制造次沉默反抗,藐视信仰,藐视规则。
乐知时从惶惑地睁大双眼,到闭上眼,感到鼻酸。这里没有鲜花、没有祝福人群,连天色都阴沉压抑,甚至落着冷雨,仿佛千万根银针从空中降落,扎在他们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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