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连禾默默地把便条折好握进手心，打开保温瓶把热水掺进杯子里。
他端着温开水，走到沙发边上坐
下来。
电视里在放
部他没有看过
电影。他啜着温水看两分钟，屏幕上出现谌述脸
易连禾悄悄走近，拿下他脸上剧本，看到封面上写着两个大字《连城》。
好像是个古装剧剧本。他没有在意，拿起搭在边薄毯铺在谌述身上，自己走去厨房找水喝。
走几步，又停下。
不远处吧台上放着只玻璃杯，里面装半杯凉好白开水。旁边放只小小保温瓶。
谌述在上面贴张便条，嘱咐他不能喝凉。要他把热水加进杯子里，混成温水再喝。
接着个个轻盈吻就落下来。落在他额头，鼻尖，脸颊。最后停在唇瓣，辗转反侧。
空气变得稀薄起来，他们吻得越来越深入，越来越
易连禾猛地睁开眼睛，被被子给闷醒。
他掀开被子坐起来，脑子里迅速回放段梦里场景。接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懵
这是什
沙雕情节啊。两个男人？？
但或许是被子闷着有点缺氧，易连禾迷迷糊糊地睡阵。
他做个长长梦。
梦里内容非常奇怪。他以旁观者视角，看着自己靠在谌述怀里，细水长流地讲前小半生经历。
每说完件让人难过事，他就会停下来仰起脸，像在等待什。
而每当这时，谌述就会低下头来，给他个吻
易连禾揭下便条，对着短短两句话看很久。
他不记得自己说过不喜欢喝热水。
谌述为什知道？
真会有人细心到这种地步，对身边人无微不至地照顾吗？
还是说只是对他？
估计是听青诃说完面基事，乱七八糟地掺和到梦里。
易连禾坐会儿，觉得口干舌燥，下床去喝水。
他没有开灯，拖鞋找好久都找不到，索性放弃，赤脚走出房间。
客厅里还留着几盏小灯，光线昏暗。电视也是开着，声音很小。易连禾走到沙发旁边，才看清楚上面还躺个人。
是谌述。半躺半靠地睡在沙发上双手环胸，架着双大长腿，剧本翻开还盖在脸上。
他自己看都很脸红。可那个梦里他却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好像丝毫不知羞耻。
被同学孤立要说，被恶作剧丢掉课本和书包要说，最后连放学路上绊到石头差点摔倒这种事都要拿出来渲染番。
他不知节制地用各种奇怪理由索吻。谌述却始终很依着他，笑意盈盈。不时会随着他叙述轻轻皱起眉，或者抬手揉揉他脑袋。
有点心疼样子，眼神像水样柔软，缱绻而缠绵。
易连禾能感受到自己很享受这样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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