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仅仅如此,或许他还可以自安慰易连禾这是在“报恩”,没什可在意;可除这个,还有某些不足为外人道且格外傻逼念头,通过梦境方式传递给大脑,让他即使是在工作时也会时不时分神。
就傻逼到他自己都不愿意再想起第二次那种。
这晚也依旧如此。谌述不得不为此大早起来冲凉,下楼吃饭时头发都还是湿。
早餐时间,易连禾看到他坐在桌边有些意外,但依旧很开心地打招呼。
谌述嗯声,低头吃自己没再说话,余光却又忍不住地追随。
这些日子本就工作忙碌,再加上他有意无意地避开跟易连禾共处场合,因此两人相处时间并不多。
青诃作为发小,想找易连禾近况哪里用得着通过他。这问,估计是已经知道易连禾心意,想帮好朋友在他面前增加存在感
其实根本用不着。
提到易连禾,谌述心里莫名烦躁。
他倒是想眼不见为净。可多日以来,那些温热牛奶,盖在身上薄毯,甚至是削好切成小块水果,围绕着他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家里另个人存在。
找点什喝。站起来眼前天旋地转,差点拿脸糊地板。手机也掉在地上。
晃两下才站稳。谌述捡起手机,顾南烛在对面滋儿哇乱叫。
“怎你那大反应?局域性地震啊?”
“没有。起得太猛,手滑把你摔下。”谌述问,“还有事吗?”
“操,你这人怎过河拆桥啊还。给你拉投资这大功劳还不配跟你聊两句?”
易连禾走进厨房,打开头顶柜子去拿麦片。他抬起手臂,T恤下摆随之扬起,露出小截清晰流畅腰线。
“”
谌述又想起自己梦中绮丽画
这些他曾为易苗苗做过事,如今被反弹回自己身上。
易连禾似乎是想反过来照顾他。
在谌述潜意识里,别人好是不怎靠得住——因为不知道什时候,这些好就会被收回去。所以对他来说,受人照顾是件忐忑大于高兴事。
而现在,他不想,却又不得不承认是,自己似乎很享受易连禾做这些事,甚至出奇心安理得。
这并不像他贯认知里自己。
“改天吧。”他边往厨房走,边掐着自己眉心。“今天太晚,脑子也不太清醒。”
“那行。”
今天也确实不太是时候。本来还想着看能不能问出点什来,顾南烛有点遗憾地把“易连禾”这个名字记在他心里小本子上,跟谌述说再见。
谌述挂掉电话,随手放到边,打开冰箱找喝。
他伸出手在排排牛奶前晃圈,最后居然鬼使神差地拿瓶雪碧打开。靠在吧台边仰头乱灌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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