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
谌述摇摇头,“就觉得可能是以前想错。”
“两个人在起也挺好。互相做个伴,也不用在这世上受苦。比活着轻松多。”
“阿姨去陪叔叔。”
易连禾说,“陪着你。”
“过来找你,看你个人站在这儿。就又跑回去抽两枝出来。”他说完,又补充道,“你放心,他不会生气。爸本来也不喜欢花。”
“妈自己喜欢,买来插客厅,顺便给他扎束。”
“”
谌述沉默会儿,由衷地说,“你妈性格真好。”
“嗯。”
谌述安静地站在碑前。感觉这地方冷风飕飕,忍不住裹紧外套,往手心里呵口气。
也没什准备,就站会儿吧。
他凝视着并排两座石碑上黑白照片,放空精神。不知道过多久,听到有人在背后叫自己名字。
谌述回神,看到易连禾把两枝花瓣洁白百合放在碑前,规规矩矩地说声叔叔阿姨好。
“阿姨跟易连溪呢,回家?”
很久之后今天,他终究没有食言。
**
正月初三,按照当地风俗习惯,该是去拜祭逝世亲人时候。
谌述和易连禾本来只打算停留晚。架不住连茜挽留,又多住天,等到初三起去扫墓。
备好拜祭用东西,行人出门时候开两辆车,准备从墓园出来就各自回去。
谌述笑笑,恢复知觉手指反握住他,“你说啊,可别后悔。”
“肯
易连禾拉住他胳膊,找到他冰凉手指攥住,“你怎不告诉?早知道给叔叔阿姨也带份。妈每年准备祭品都弄多很多,回去还是姐吃。”
“出门前也没想到是在个地方。”谌述叹口气,感觉自己冻到发麻手指正在点点恢复知觉,“没关系,改天再来。”
“那跟你起吧。”
“行。”
易连禾挨着他站会儿,“你还在难过吗?”
“嗯。”
易连禾又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橙子,放在百合旁边。
“”看就是从他爸伙食里扣下来。
“爸妈不爱吃这个。”谌述被他动作逗笑,“你爸不乐意怎办。”
“没事。这是准备剩下,妈给让带着回去路上吃。”易连禾老老实实地承认,“不过花是从他那儿拿。”
谌述还是这时候才知道,两家逝世亲人居然葬在同个墓园里。不过他年才来两次,易连禾来得更少。碰不上也是正常。
谌述陪易连禾去看他父亲。只待几分钟,说自己去散步,让他们家人好好说话。
转小圈,他来到墓园另头,在自己父母碑前停下。
“”
突然就来,也不知道该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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