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室门口,同样年逾半百妇人倚在门框边
易连禾拉开他手,“别揉,赶得上。”
谌述眨阵眼睛,等能看清楚屏幕才发现易连禾是提前叫他,这会儿刚到结尾。
牧野独坐在琴室里。坐在从小陪伴他长大钢琴边,抚摸着趴在琴盖上打呵欠白色.猫咪,目光里充满眷恋不舍。
他最后次望向空无人门口,像在期盼些什。
时间分秒过去,天色暗,他眼中最后丝星火也熄灭。
电影大部分时候基调都很灰暗。后期内心独白尤其多,稍有不慎就会看起来空洞乏味,像是在无病呻吟。在这样情况下,前期铺垫和主角情绪带动能力显得尤为重要。
必须能让观众产生共鸣,能将他们带入到剧情里才行。
这点,易连禾觉得谌述应该是做到。电影过半时候,他看到前排情侣正在摸索纸巾拭泪。
他心里刚有些触动,回头看,这个把人演哭主角正靠在自己肩膀上昏昏欲睡。
“……”
来只润唇膏,“擦上。”
谌述:“你为什还随身带这种东西?!”
这是他应急自救方法,在家里每次擦完鼻涕都要在鼻尖抹上厚厚层缓解干裂,效果显著。
但出门时候他完全没有想到要带出来。
“因为你要用。”
夕阳西下,猫咪从钢琴上跃而下。牧野望着被霞光染成血色天空,取出琴谱中夹着刀片。
随即眼前黑,屏幕上开始滚动片尾字幕。
前排观众“啊”地抱怨声,但还是乖乖坐着等最后彩蛋。
长长字幕滚完,谌述脸再次出现在大屏幕上。但是这次,他不再是英俊阴郁青年牧野,而是变成两鬓花白花甲老人。
他身旁坐着个可爱孩子,正由他教导着认识琴键。柔暖晚霞从窗外斜射进来,爷孙两人唱着旋律简单童谣。
大概是出门前吃感冒药起作用。易连禾没有叫醒他,直到电影快结尾时才推推他脑袋。
“彩蛋出来吗。”
谌述立刻直起身,揉眼睛。可刚醒来视线片模糊,时半会儿还缓不过来,于是越发使劲儿地揉。
他来这趟最主要就是想看彩蛋啊,等会儿播完还看不清东西可怎办。
“着什急。”
易连禾用理所当然语气回答,看着他擦完,又把润唇膏收在大衣口袋里。
“这场是不是只有们两个人?”
谌述收拾完自己,又开始不安分地四处打量,“凄凉,电影是不是要糊。”
其实电影点映之后风评还挺不错,但谁会大半夜地没事来找虐啊。
“前面还有两对。”易连禾把自家蠢蠢欲动男朋友按在座位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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