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听不下去
，许其琛站起来，在音乐声中推门离开热闹
KTV包间，径直走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低头洗把脸，半天也抬不起头。
他没有说谎，他声音已经不是高中时那种清亮少年音，变得低沉许多，有种熟悉又陌生感觉。
这歌词还真是应景。
高
时候，班上组织小组结对学习，许其琛和他分到组，每天晚上下晚自习还会留校学习个小时，也不做什
，就是互帮互助做题讲题。
他们个文科好，个理科好，正好满足要求。
某天晚上，许其琛发现他整个人都不对劲，脸色很难看，说话声音也奇怪，可他没有说什。到第二天看到空空如也后座，听见同学议论，才知道昨天他就发烧，晚上回家烧得不省人事，连夜送急诊。
前奏快结束。许其琛开口，“瞎忙。
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些什。”
女生下子不知道怎接话，正好那边已经开始唱歌，她也就没有继续。
“和你也许不会再相拥
大概你体重会抱造梦
从前为不想失约连病都不敢痛
乱又晦暗，许其琛坐在长沙发最边上，静静地喝着啤酒，旁边个女生不断地跟他说着话，实际上许其琛都快忘记她名字，却还是有搭没搭地接着话，以分散自己注意力。
长沙发那头热闹很多，所有人都在起哄，因为那个人是出名会唱歌。
忍不住望眼，却见他不住地推辞，“最近抽烟抽得厉害，嗓子不行。”
“没事，随便唱嘛。”
“还没听说谁抽烟抽成真烟嗓，你这完全是客套话！不行，今天不唱不许回家。”
可许其琛心里也不过是觉得，这个人真坚持，个小时能做多少题，干嘛这拼命。
“从来未爱你
只喜爱跟颗心血战
亦怀念那些吸不透香烟
……”
到哪天才会想起蠢”
为什要唱这样歌。
胸口难受得发紧，想到个被人用到烂俗比喻。
人们总是把怦然心动瞬间比作小鹿乱撞，可他现在觉得，如果他心脏里真有只鹿，也是只饱受病痛折磨鹿，疼到没有办法纾解，只能毫无章法地狠狠撞着他心脏瓣膜。
害得许其琛也好疼。
“对！唱个唱个。”
被磨得没办法，他也终于松口，副班长特别热心，“你唱什？给你点。”
看眼别人点好歌单，“不用重新点，就第三首吧。”
许其琛低着头，看着自己帆布鞋尖，白色部分有点脏，他低头擦下，擦不干净。
“许其琛，光是在说，你都不说你自己事。”身边热情女生撞撞他，“最近在忙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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