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刚才,其实愿意收留自己这点,也该对他表示感谢。价格便宜地段好还是精装修,想要随意找个房客根本不难。相反,自己要再找个同等水准价位住处基本不可能。
无论陈柯尧出发点如何,戎逸确实是受恩惠,只是之前直故意不去想罢。但要让他坦诚地表达感谢,却也做不太到。
这晚上发生事情过于惊心动魄。戎逸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眼看天就要亮却还是睡不着。
他用被子蒙着头,心想着,不如找个机会问问陈柯尧平时都爱吃些什菜吧.
躺在床上时候睡不着,到不得不起床出门上班时间却又困得半死。
眼看戎逸已经加工完毕,就要把虽然看不清原型但曾经确实是卫生棉东西往自己脸上贴,陈柯尧试图垂死挣扎:“觉得用餐巾纸也不错,餐巾纸可以吗?”
“不可以。”戎逸毫不留情地贴上去,“你要是真不喜欢明天给你换。”
陈柯尧抿着嘴看看他。
“……不然你自己去医院换也行。”
戎逸说完从沙发上站起来,伸手指指茶几上那堆废弃物:“你自己丢吧。还有两个小时再去睡会儿。”
“说不定感染以后半边脸全部烂掉,小孩子看到你都会吓哭,再也没有人来上你课。”戎逸说。
“……”
“又不是直接贴,干嘛那在意,”戎逸说着又换根棉签,“要是觉得痛就说啊。”
“……不痛。”
“你脸上是不是根本没有感知神经啊?”戎逸忍不住稍微用力按下。
戎逸哈欠连天打开房门,发现客厅已经被收拾干干净净。他犹豫会儿,决定等回来以后再确认那些东西究竟都被陈柯尧股脑儿塞去哪里。
直到出家门,陈柯尧房间始终房门紧闭
陈柯尧小心翼翼伸手摸摸自己包好伤口:“哦,晚安。”
等戎逸走到房门口,又听到他小声说句:“谢谢你啊。”
“……应该。”戎逸说.
如果不是急着救他,陈柯尧根本不会被划伤。
所以对戎逸而言,那确实只是“应该”。定要说话,该是被救命人对他说谢谢才是。
“嘶——”陈柯尧倒抽气,“就知道,说痛你肯定顺手戳两下。没想到说不痛你也戳。”
戎逸心虚,没吭声。
擦干净伤口,他又去找把剪刀,拿出小包卫生棉撕开后直接开膛破肚剪开来。
“看圈,也就这个有纱网还消过毒,”他说着把经过剪裁绵网递到陈柯尧面前,“看不出原型吧?这是以前学校里校医教。”
陈柯尧皱着眉头,显然是依旧过不心里那关,可又苦于找不出合适拒绝理由,很是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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