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们明天早上吃什
？”
“啊？”
关浔很快反应过来，露出
路敞瞬间被他吸引
注意力。
“话说在前头，不准嘲笑啊。”
关浔伸出手，不太好意思地摊开手掌。“也不知道该送你什，就把做
第棵圣诞树给你吧。”
“肯定没你做那好。但怎说也算是有纪念意义嘛。”
路敞目光静静地降落在他手心里。
这样“报复”，更像是她终于等到恰当时机，然后在把伤害降到最小时，借此对所有人公布真相。
“她能找到个彼此深爱丈夫，也很开心。”
路敞低声说，“如果不是直照顾，她应该早就能跟心仪人结婚。”
“话也不能这说。”
关浔觉得他同桌很擅长把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缘分嘛，早份晚秒都不行。”
路敞指着男人说，“这是她未婚夫。”
“哇。”关浔说，“恭喜。”
路敞点点头，收起手机，长叹口气。
关浔觉得他有话要讲，于是脸“在下愿洗耳恭听”表情看着他。
路敞被他盯得忍俊不禁，清清嗓子，真跟他倾诉起来。
这是他教关浔折第棵小纸树。做超级认真，边边角角都压得很精准。只是握在手心里久，有点汗津津。
关浔本来觉得有点寒酸，不太想给他。但看他本来高高兴兴，说着说着又有点惆怅样子，就咬咬牙拿出来。想着哪怕被嘲笑，能逗他开心也算是值得。
路敞当然没有嘲笑他。
“做比好。”
他从关浔手里拿起纸折圣诞树，放在自己掌心里看会儿，又拉开书包找出本书来，小心翼翼地夹进去。
“知道什叫蝴蝶效应嘛。如果没有你，说不定她都不会遇到相爱人呢。”
路敞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心里并没有宽慰多少。
“哎呀。”
关浔挠挠头，最后还是决定为让同桌开心点，自己牺牲下。
他说，“其实，也有个礼物想送给你。”
“其实开始时觉得，妈妈直独自抚养长大，是为报复路，不让他知道自己有个儿子。”他说，“妈妈告诉，他很喜欢小孩子。”
“但是后来才明白过来，她大概也是为路着想，心里还放不下他。”
路奕鸣本身条件就很特殊，国内环境又过于苛刻。而美国对单亲母亲很宽容，她收入又足以维持生活，就这直过下来。
相比之下，突然让路敞父子相认，才像是故意报复。
但这样报复算得什呢。路敞想，自己已经快要成年，不是接受能力差小孩子；路奕鸣也不用太操心照顾他，只等他高中毕业就又能恢复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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