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直这样冲动下去话,迟早有天还是会变成以前那样。”他说,“可就
到最后,他憋出句,“你不知道,其实以前是个烂人。”
“周博有没有跟你说过?特别讨厌那种,喜欢打架,黑历史贼多。”
“听过点。”路敞坦然道,“但是传言向来都会把事实扭曲。相比从别人口中听到,当然是更愿意相信自己看到你。”
“没见过以前你是什样。但觉得你现在很好。”
“是吗。”关浔小声地说。
好在他自己也不怎受得,很快就回复平日里画风,“问你个事儿啊老路。”
“什?”
“你会不会觉得,昨天那样特别冲动啊。”关浔说,“就是树掉地上时候。”
“是有点。”
路敞想想,又补充道,“但是你已经及时地跟他道歉。那个同学他应该是不会计较。”
路敞说到做到,第二天就把修好圣诞树带回来,同时带来还有双似曾相识黑眼圈。
关浔接过盒子只打开看眼,就又小心地盖好放进书包里,打算放学直接带回家。
“不放学校。太危险,还落灰。”他说,“带回家好好保护起来。”说完抬头,两人面面相觑。
路敞:“你昨晚也没睡好吗?”
关浔也顶着双同款黑眼圈。
这句话让他纠结整晚心思稍微放松点。
他不太想铺开跟路敞说以前事,是因为两人经历正好相反。
关浔觉得,从自己以前行为作风来看,他恰恰就是路敞最厌恶那类人。
沉迷,bao力,以欺负别人为乐。虽然他总是能给自己找看似惹人同情理由,但也并不会改变这件事本身恶劣本质。就像昨天发生事,如果是以前他,肯定不会轻易撒手罢休。
关浔有时会想,他对关文隽恨,或许就根植于这样令人憎恶血脉。刻在基因里传承,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渐渐变成自己最讨厌人模样。
“你是因为这件事睡不着吗?”
“也不全是。主要他让想起点以前事儿来就是,你到这里来之前那段时间。”
“唉时半会儿也跟你说不清楚。”
关浔支支吾吾,似乎是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又好像是本身就不太愿意让他知道。
但是路敞向来都对他很坦诚。将心比心思考整晚,他又觉得自己这样隐瞒有点不厚道。
他边困倦地揉着眼眶,边忍不住地打哈欠,“用意念跟你起修树来着。”
路敞:“好好说话。”
“哎呀。”
关浔表情有点别扭,捏着嗓子娇声细语道,“人家心里有事,睡不着嘛。”
路敞:“”你是不是对好好说话有什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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