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试图强硬地,用种极为勉强方式,与过去失败自己彻底告别。
过去自己土气又不起眼,他就把大量时间精力花在打扮上;过去自己只知道念书三点线,他便到处潇洒故意不学无术;过去自己内向腼腆,他非要大声说话,乃至虚张声势。
他成功部分,拥有朋友,收获快乐与满足,也确实变得积极乐观许多。
景添想,好像除不念书太过孩子气,其余部分,也没什不好。
“……就是眼光还是不行。”他轻声咕哝。
“当然和之前还是有点区别啦,”杨悦笑道,“你之前有点儿太……太走极端吧。明明骨子里是个很柔软人,却非要装得特别强势张扬,看着都累。你记得自己那时候什样吗?”
记得些。
景添回忆起自己在郑寻千面前各种神奇操作,脸红。
想起郑寻千,他心情又变得恶劣。
到底是自己眼光有问题,还是他真不值得被人认真地对待呢?
说辞何等冠冕堂皇,仿佛自己腔深情被他辜负。想来,楚忱韬可能至今也不知道景添当初偷听到那段对话。
前阵子与他撇清关系时两人闹得不太愉快,景添偶尔会心虚,若当初两人真是恋爱关系,就此翻脸不认确实太过绝情。
现在看来,自己那天简直是太客气。
景添回忆起当初自己因为惭愧而认真道歉模样,悔不当初,恨不得立刻冲到楚忱韬面前破口大骂。
“……什玩意儿啊!”他抱着胸气哼哼地嘀咕。
“对,”杨悦闻言想起什,瞬间沉下脸,变得严肃起来,“你到底为什突然问那个姓楚,是不是他又来找你?”
杨悦见他神色落寞,产生误解,又说道:“算还是别回忆,你就是想太多,总要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才活得又累又拧巴。”
“失忆以前不是个很潇洒人吗?”景添问,“怎就拧巴呢?”
杨悦想会儿,说道:“才两年多,又不是二十年。人性格哪有可能说变就变呢,而且还是那大变化。”
景添沉默片刻,点点头。
从那些回忆片段中,他多少能感觉得到。那段时间他与其说是变得开朗,不如说是坚信着“开朗是好”,要求自己“必须开朗起来”。
“往好想啦,”杨悦安慰他,“托这个傻逼福,你才变成现在模样。虽然他也不值得感激就是。”
景添闻言,心情更复杂:“可是,好像又变回去。”
失去记忆以后,他又变成那个内向、怯懦、缺乏自信、沉闷且无趣人。
“哪有啊,”杨悦说,“你这阵子开朗许多,情绪也更外露,你自己没意识到吗?”
景添眨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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